只剩下我们三个人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还有自己心脏疯狂擂鼓般的跳动声。

“啊——！”王姐第一个反应过来，发出一声短促到极点、几乎被掐断在喉咙里的尖叫，身体筛糠般剧烈地颤抖起来，死死地抱住怀里的襁褓，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李晓则像受惊的兔子，猛地向后一缩，后背紧紧抵住冰冷的车厢内壁，牙齿控制不住地咯咯作响，眼神惊恐地在我、王姐和地上那团毫无声息的“东西”之间来回扫视。

我的双腿像是被焊在了地板上，动弹不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沿着脊椎急速攀升，瞬间冻僵了西肢百骸。

我死死盯着老赵趴伏在地板上的身体，盯着他后颈处那片毫无生气的皮肤。那声“滋啦”的裂帛声，如同魔咒，在我脑子里疯狂回旋、放大。

那是什么声音？

是什么东西……撕裂了？

我强迫自己移动视线，目光掠过老赵倒下的位置，扫向他刚才站立的地方。

昏黄摇曳的手机灯光下，除了散落的碎玻璃和扭曲的金属碎片，似乎……空无一物？不，等等！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就在老赵刚才站立位置稍后一点，紧挨着那个扭曲的座椅下方，一小块深蓝色的、带着粗糙纹理的布料碎片，静静地躺在污水中。

只有巴掌大小，边缘……边缘是极其不规则的撕裂状断口！

那颜色，那纹理……正是老赵身上那件油腻工装外套的材质！

我的胃部一阵剧烈的痉挛，冰冷的恐惧感像无数细针，密密麻麻地刺进我的头皮。那声“滋啦”……撕裂的……难道是他的外套？在他身后？被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