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止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面对年锦爻他总在心软,明知年锦爻一切都是在装乖卖巧,巧言令色,还是无力抵抗,一让再让。*s¨i¨l/u?x_s?w·./c?o\m~
年锦爻乘机直起身,两根手指挑起周止的下巴,拇指在他嘴唇上轻轻摩擦:“你知道我哥那个人的,他年纪大了,老古板一个嘛,如果当年在病房里我跟他说实话,他会立刻让我们分开。”
周止被迫仰了头,以仰视的姿势冷眼看他。
年锦爻还是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对他露出一个甜蜜的、讨好的笑容。
“年锦爻。”
周止忽地开口叫了声他的名字,“四年前见报的那个局,是你叫文萧去的吗?”
“不是。我没必要对你说谎。”
年锦爻不愿意周止提到文萧这两个字,不算满意地撇了撇嘴:“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在里面了,他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_天`禧\晓\税~枉^ /嶵?薪?彰`结!庚¨辛-哙,如果你想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可以找人帮你去查,但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我不确定能查到当年的真相。”
“而且当年的事情真的是巧合,我怎么可能会为了拿奖做这种事情?我要光明正大地和他竞争,绝对不会重蹈《白菓》的覆辙,止哥,你要相信我。”
其实周止一直都知道,文萧的死与年锦爻并没有任何直接干系,甚至年锦爻可能是最不希望宣布名单前文萧出事的人。
他心高气傲,赢也要赢得光明正大,绝不会做这种腌臜事。
周止只是……只是在被他单方面斩断联络的四年里,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着,年锦爻可能是怕周止不信,委屈地补充道:“我那天从美国赶回来,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就没告诉你。临时被人叫过去才去露了个面就准备回家了,第二天是你——”
“是我生日。/2^叭+墈·书/王′ +庚.辛!最-全-”
周止安静地眨了下眼,睫毛感受到头顶高而深不可见底的天花板垂下的温冷的光线的重量,视线没有转开,直视着他:“我知道你会回来。”
年锦爻抚摸他嘴唇的动作停了下来,指腹微微颤抖。
“年锦爻……”
周止还是叫他的名字,眼角的那颗泪痣被光线覆盖了,反射出湿漉漉的光。
“我一直在等你,我一直等你,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告诉你……年锦爻,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周止面部的肌肉控制不住地颤抖,无可避免地、肉眼可见地痉挛:“年锦爻,我一直在等,一直等……”
“年锦爻……可你为什么没有回来?”
“我回来了,”年锦爻单手捧住他的脸颊,垂下脖颈,脸贴在周止面前,鼻尖轻轻蹭了下他的鼻尖:“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有时候人就是贱的,越想忘记一个人,就越是记得最深。好在我的记忆不算好了,我已经不会去想忘记或不忘了。”
周止的眼皮被睫毛上撑在着的灯光压下去了,从年锦爻的脸上移开,遮隐所有情绪。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静静地说:“年锦爻,已经太晚了,我不再等了。”
“没关系啊,”年锦爻勾起嘴唇笑着啄吻他的眼角与那颗黑色的小痣,眼睛里闪烁亮盈盈的光芒,“我不是说了吗?这次换我追你啊。我们把以前那些都忘掉,当做一切都是新的开始,好不好?”
“我跟你讲不通,我只有一个条件,不能把李萌的照片泄漏出去,其余的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周止很累,没有力气,推开他的手,被年锦爻反握在修长的手里,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像得到心爱的玩具,爱不释手地捧在手中。
周止的手心一凉,手指本能的蜷缩下碰到卡片的锋利边缘。
他低头一看,是一张酒店房卡。
年锦爻又凑过来,轻轻吻了吻他冷白英俊的面孔:“没有别的意思,今天太晚了,酒店就在附近,你睡一晚明早再走。”
周止连与他争辩的力气都没有,把卡放回他手心,嗓音低沉:“不用了,我老婆孩子还等我回家。”
年锦爻维持完美的微笑面具没有僵持,一只温热的手心贴住他后脊:“你不放心的话我会再开一间房,睡在你隔壁好吗?”
他另一只手重新把房卡不由分说塞进周止口袋里,两只手环住周止劲瘦的腰:“我会让他们叮嘱狗仔那边,不会有人泄漏照片的。只是你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