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觉得你声音更好听。+w^o\s*y!w..′c-o¢m+”肖淳手指隔着于顾胸口的衣服,捏了捏,“你涨红脸叫的时候……”
于顾一把捂住了肖淳的嘴,从眼皮到耳后全红了。
肖淳好笑:“敢说不敢听?”
于顾立刻道歉:“我错了。”
肖淳眯了眯眼:“别再找邢婓的茬了,听到没?”
于顾不悦:“这是两码事。”
“听到没?”
“……知道了。”
两人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邢婓像个怨妇一样盘腿坐在床铺上,瞪着他俩。
他的视线像探照灯来来回回把二人扫了个遍,偏偏这时候他也不敢去读于顾的心思,想也知道,这家伙除了满脑袋马赛克就不装别的。
就这种人,啊,这种人,到底何德何能居然得了最强外挂??
邢婓掀起被单,哼了声,直接将自己整个裹了进去,眼不见为净。`午*4_墈^书+ +无+错.内^容\
*
第二日一早,负责陪睡小少爷的男人就哭丧着脸下来了。他紧张了一夜没睡,眼下透着青黑,胡子没刮,炸着头发几乎是用逃跑的速度离开了儿童卧房。
下楼时他碰见了肖淳和于顾,仿佛跟着这两人才会拥有一点安全感般,他立刻走到了二人身边,小声道:“肖先生、于先生,早。”
“早。”肖淳温和道,“昨晚怎么样?”
男人立刻道:“太糟糕了……太糟糕了。虽然你们已经提醒过我,但是……”
他深吸口气,左右瞧了瞧,小声道:“那孩子睡着后就、就变成了一具尸体。一具真正的尸体。”男人说着都快哭了,“我像是在太平间待了一晚上。更别提夜里总还有奇怪的声响。”
“具体是什么样的声响?”肖淳问,“仔细说一说?”
男人道:“卫生间的门会自己打开又关上,好像总有人在进出。-d~i?n\g~x¨s,w?.·c_o′m`有什么在玩放在地上的玩具,还有玻璃弹珠一样的声音,在床底下滚来滚去。”
他疲惫地抹了把脸:“我按照你们说的,绝对不去查看,一直装作睡着了。可以的话,我甚至不想呼吸,我想当我自己根本不存在这个世界上。”
他赤红着眼眶,颓丧又压抑不住暴躁般地道:“肖先生,你能理解我的感觉吗?昨晚一整晚,我都希望自己根本不存在,哪里都不存在,不存在关卡里,也不存在任何地方。”
肖淳心里默默叹气,安抚道:“我能理解。所有人都能理解你。你坚持住了,这很不容易。”
男人抿着唇,点了点头,还想说什么,看见于顾冷冷看来的视线,又把想要求安慰的话咽了下去。
一直到了餐厅里,男人和其他人站到了一起,于顾才轻轻勾住了男朋友的小手指,不满地咕哝:“他想让你安慰他。”
“任何人这种时候都很脆弱。人之常情。”
“你想安慰他?”
“于顾。”肖淳无奈瞥他一眼,“这种时候,如果他身边只剩一个管家npc,他也会寻求倾诉和安慰。”
于顾哼了声:“你对其他人总是很耐心,我呢?多说几句也不行?”
肖淳只感觉自己身边仿佛蹲了只硕大的狗狗,尾巴耷拉,一双黑豆眼忧伤地看过来,好似他做了天大的错事。
“没有。”肖淳只好大清早就开始哄自己无理取闹并乐在其中的男朋友,“你想说什么都行,我都会听。你继续说,还想说什么?”
于顾看着他:“今天起来没有亲亲。”
“一会儿就亲。”
“不要总去想别人,你头会痛。”
肖淳神情里的无奈软化,手指轻轻搔了搔男朋友的掌心:“知道。我会注意。”
大狗狗闹来闹去,不过是因为怕他太在意旁人情绪,在意通关细节,在意自己肩上负担的人命而陷入过多的负面情绪和偏头痛里。
肖淳的使命感和完美主义本就让他容易无知无觉担负起他人的生死,如今其他人跟随他,又被迫进入了一个提升了难度的关卡,这一切都更容易让肖淳压力过大。
于顾其实更想用最高效的方式——直接杀了先知和使者,结束这一切。但他答应过肖淳,不能拿自己的命冒险。于是他看只行几人更不顺眼了,只觉得先知安排的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愤怒和暴躁。
餐厅里。
昨天才死了一个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