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钦再次认真的告诉他:“我昨晚说的话,都是真的,如果你死了,我会难过。~s,h!u·b`x!s`.?c.o-m?”
殷玄喉咙哽了好几下,可他实在发不出什么像样的声音,只好用手指在玉钦掌心写了两个字:不死。
“好。”玉钦柔声道,“闭上眼睛睡一觉。”
殷玄迟迟不舍得阖上眼睑,可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最终还是闭眼沉睡过去。
殷玄昏睡了,玉钦才去找大夫问殷玄的状况。
大夫从药箱里取了几瓶药出来:“他身上的伤很多,要慢慢休养,不能急。尤其是他的嗓子,更要慢慢的养。”
玉钦道:“他还能说话吗。”
大夫道:“短时间内不好恢复,不过以我的经验,他的声带没有完全受损,若是养的好,还是可以跟正常人一样说话,只是声音可能不复从前了。”
“我知道了,还请您多费心。”玉钦拿了银子放进大夫手中,“药材之类都不必节省,我付得起。*咸¢鱼_看^书¨ !哽·薪`醉_哙+”
大夫作了个揖,又叮嘱了些药物饮食之类。
玉钦点头记下,每天按时给殷玄换药,殷玄的嗓子咽不下东西,玉钦便买了些小米,给殷玄煮些米汤。
吕默空闲的时候会从京城买些米面来,顺带给玉钦劈柴烧水,干些杂活。
殷玄的脉搏逐渐有力,身上的伤口也有了愈合的趋势,给他喂饭喂药他也变得配合,只是人一直没清醒过来。
三日后,大夫又来复诊,殷玄睡得昏昏沉沉,只觉得有人摆弄他的伤腿,弄的他很疼,随即清醒过来,睁眼看着头顶的幔帐。
他记得,是玉钦把他捡了回来。
他撑起些身子,发现玉钦没坐在他旁边,迫切的四处找他,却看见吕默坐在不远处看着他,似笑非笑跟他说:“醒了?命真够硬的。”
殷玄没理他,眼睛从吕默脸上一扫而过,在屋里找玉钦。~d.u_o′x^i~a?o?s+h_u`o·.′c^o~m¨
吕默撇嘴:“别找了,清源买东西去了,让我在这看着你。”
殷玄眼里的光彩忽然暗了下来,冷了吕默一眼,死气沉沉的躺回榻上,任由大夫给他处理伤口。
两人各自偏着头,谁也不搭理谁。
吕默抱着胸,垮着脸,方方正正的坐在凳子上,要不是玉钦让他在这盯着,他才懒得在这坐着看殷玄。
殷玄命比石头还硬,能有什么事?
这会把殷玄扔出去,他都能自己活下来,哪需要什么人守着,玉钦就是瞎担心。
窗外马鸣声响起,吕默跟殷玄的耳朵同时竖起向窗外。
玉钦拎着买回的枇杷膏进屋,殷玄撑起身来看向他,藏蓝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玉钦朝他笑了笑,殷玄忽然手臂失力一般“砰”的跌回了床上。
吕默跟大夫都吓了一跳。
玉钦跌忙过去,扶着殷玄靠在自己身上:“怎么了,是不是很痛?”
殷玄一脸痛苦的点头,攥着玉钦的袖子不肯松开,藏蓝色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向玉钦,还隐隐约约的有一层湿润的薄雾。
吕默眯了眯眼,那层薄雾是什么东西?
不会是传说中的泪光吧?
殷玄什么时候往眼里抹的大葱。
吕默往殷玄那看了眼,只见殷玄紧拧着眉,嗓子里时不时发出些痛声的呻吟,配上他那把破嗓子,听起来真是痛极了。
吕默嘴角一跳,就在玉钦进门前,殷玄还一脸冷漠,安静如鸡。
殷玄在刑部大牢受尽酷刑的时候,都极少惨叫出来,上点药而已,比起那些刑罚简直微不足道,哪至于让殷玄喊疼。
玉钦看着他那一身烂伤,呻吟的也实在让人心疼,便抱住了殷玄,叮嘱大夫道:“烦请您轻些。”
吕默:“……”
殷玄靠在玉钦身上,还不忘分出一分冷冷的目光看向那个不识趣的吕默。
从前就没眼色,现在还是没眼色。
吕默一个白眼翻到后脑勺,气的鼻孔喷大气,甩袖道:“我走了!”
玉钦转头看向他:“你不是要吃了饭再走?”
“不吃!我还有事!”吕默跨步离去。
玉钦一脸莫名:“你们两个,吵架了?”
殷玄如今是个哑巴,也能吵架?
吕默还没等开口,殷玄先握住了玉钦的胳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