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央只着寝衣,一直坐在床边看着,闻言道:“君后身体,还有什么其它的……吗?”
太医又诊过,小心翼翼道:“皇上是指……?”
郑嘉央道:“君后……体弱,不喜吃药,食补可以吃些什么?”
太医松了口气,说了几样适合食补的、味道还不错的菜式。!白\马!书.院* ~勉_沸¢悦¨黩¢
郑嘉央看着几人,几息后道:“天色晚,众位爱卿回去的时候,注意脚下,退下吧。”
三人谢恩后离开。
常寻远今夜正当值,出了昭安宫,回到太医院,背着另一位太医,对最年长的太医道:“师父……为何不与皇上说实话?”
老太医摇摇头,“哪里就没有说实话了……师父老了,在宫里待了这么些年,太医嘛,医术是最不要紧的,不说错话、不做错事,才是最要紧的。”
常寻远道:“可是……可是君后他……”
老太医道:“皇上没问起的事情,我们自然也不知道,是吧?”
常寻远凝眉站了片刻,叹了口气。
“医者仁心……”老太医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可到底,咱们还是御医,先是臣,才是医……别多嘴。·捖* - ′鰰~颤¨ .勉/费-阅,黩′”
常寻远站了几息,轻点了下头,“我知道了,师父。”
*****
三位太医离开后,小侍们收拾好室内,鱼贯离开。
片刻后,郑嘉央淡淡吩咐站在身后的欣荣,“你也出去吧。”
欣荣请示道:“皇上,可需要熄掉烛火。”
郑嘉央道:“留一半。”
话落,她脱掉鞋子,在床上躺下。
室内光亮渐渐暗下来,郑嘉央躺在被中,抱着已经没有意识的人,轻轻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没有有孕?”
从前只有几次,他便已经怀了元泽和芮芮,可最近如此频繁,他居然都没有有孕。
郑嘉央不是期待孩子,只是觉得……可能有些不对。
他是不是……真的体弱?
单以菱是两个时辰以后醒来的。
迷迷糊糊刚有意识的时候,轻轻哼了一声,下意识动了动手指,“唔……”
几乎是他醒的下一瞬间,郑嘉央也睁开了眼睛,凉凉道:“醒了?”
单以菱:“……”
没有,完全没醒。¨卡?卡′暁.税~蛧, _芜\错\内~容\
他不再哼哼,手也不再动了,安静得平躺着。
郑嘉央被他逗笑了,捏着他的鼻翼,“你说你这样,能坚持多久?”
单以菱才不想坚持,扒拉开她的手,慢慢睁开了眼睛,隔了会儿,眨眨眼睛,语气尽量无辜天真,“你是谁啊?我认得你吗?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郑嘉央收回手,“我是你祖宗。”
单以菱:“……”
这话要怎么接啊?
“好吧好吧,”郑嘉央拍拍他的背,“你说我的小祖宗……还有哪里难受吗?”
那毕竟是迷药。
单以菱摇摇头,“没有……”他还记得她方才说过的话,“你这么说,不怕先帝夜里给你托梦责骂你啊……”
郑嘉央道:“不怕……她若责骂我,我便告诉她,都是你诱惑我的。”
单以菱:“……?”
郑嘉央道:“其实我也不算骗她。”
单以菱握拳,轻轻锤了她一下,“分明就是你经不起诱惑。”
怎么能怪他呢?
他说得太有理,郑嘉央无法反驳,只是将人又搂紧了一点,闭上眼睛道:“睡吧……很晚了。”
单以菱此时更加迷糊了,比方才被迷药迷晕时还迷糊。
她……就这么算了?
难不成还没发现?
再说刚刚醒来,单以菱睡不着,安静了会儿问:“你有请太医来吗?”
郑嘉央闭着眼睛“嗯”了一声,“请了。”
单以菱道:“……然后呢?”
那她肯定是知道了吧?
郑嘉央道:“然后太医并没有说……你有身孕了。”
单以菱心中,诡异得失落了一下。
……也不算失落,总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道:“你……你说什么了啊?”
郑嘉央轻轻笑了声,“然后我便让她们回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