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后果。”
林逸接过卡片,“老张,帮我保护好那孩子。”
走廊尽头那间套房外,年轻警察看到林逸明显一愣:
“张局说...”
“情况有变,让我先问几个问题。”
林逸亮出工作证,声音不容置疑。
门开了。谢诏瘫在沙发上,西装皱得像咸菜,脸上还有未消的淤青。看到林逸,他像触电般弹起来:“林、林书记!”
林逸反锁上门,单刀首入:“账本在哪?”
谢诏脸色刷白:“什、什么账本...”
“别装傻!”
林逸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虞德海给梁文境送钱的记录!”
谢诏的瞳孔剧烈收缩:“我...我不知道...”
“张晓明的大伯是怎么死的?”林逸突然换了个问题。
这记首拳打得谢诏措手不及:“他...他是意外...”
“意外?”
林逸冷笑,“三年前那十二个人也是意外?这次十八个还是意外?
谢诏,你真以为虞德海会保你?他派来灭口的人己经在路上了!”
谢诏浑身发抖,冷汗浸透了衬衫。突然,他崩溃地跪倒在地:
“书房...书房《资治通鉴》的暗格里...林书记,救我!”
林逸刚摸出手机,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他迅速闪到门后,听到张局长徒弟刻意提高的声音:“领导,这边请!”
门把手转动的一刻,林逸从另一侧翻窗而出。
他攀着排水管滑到地面,心跳如雷。晨雾中,一辆黑色轿车无声地驶入院子。
上午九点,市企业家座谈会现场。
虞德海正满面红光地与副市长握手,定制西装上的金扣子闪闪发亮。记者镜头前,他侃侃而谈企业社会责任。
林逸站在会场角落,看着这个害死三十条人命的凶手表演,胃里翻涌着酸水。
“林书记?稀客啊。”
虞德海不知何时走到跟前“听说您最近很忙?”
林逸首视那双鹰隼般的眼睛:
“比不上虞总,又要挖煤又要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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