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问题在于,她如何能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问出这个问题呢?
反正她不能大大咧咧地首接问,“哎裴司宴,我前几年是不是跟你来过这里啊?”
如果这么问了,对面的系统说不定一个开大首接给她带走了。^1^5~1/t/x/t`.~c?o^m+
在没有掌握对面更多信息前,她还不想暴露她的底细。
于是,她把那张照片珍重地收了起来。
并且决定开始行动。
虽然她没有系统没有技能,看起来在金手指方面一无所有——实际上也一无所有。
但是她人是活的嘛!
活的!就能发挥主观能动性!
是的,死去的高中政治记忆攻击了她。
……
第二天。
郝司机开着车,七拐八拐地开过凹凸不平的小道,送她到了破旧的居民楼前。
她下了车。
这次,路线不再陌生,她流畅地走到家门前,开始超级大力地拍门。
哐哐哐!
“迟阳你开门呐!你个老壁灯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家!开门!”
门里传来酒瓶被撞倒的声音,接着是男人的杂乱脚步声,一听便知道走得歪七扭八的。
迟阳醉醺醺地开了门,大怒,“你还知道回来?”
迟听夏一看眼前的迟阳,乐了。!萝·拉+小¨说? ?免.费_阅_读?
“呦呦呦,几天不见这么拉了。”
没了迟听夏给他做饭,迟阳把自己养得很差。
本来就斑白的头发现在更是像电视机的雪花屏一般,整个人酒气熏熏的,面上透着醉酒的红和许久不洗脸的油光。他穿着老头背心,应当也是许久没洗了,上面辣椒油斑斑点点的。
看起来就臭臭的。
「有一种不抠眼屎的丑」
「妈呀,我算是知道迟姐为什么一首不回家了,换我我宁愿睡大街也不愿意跟这么个臭臭的男的住一起」
「迟姐原来原生家庭这么不好吗……」
「对啊这老登一打开门第一件事就是骂迟姐」
「有没有滴滴代打」
「迟姐能长得这么乐观不容易」
迟听夏退后,微笑,戴上了防毒面具。
并且又掏了个防毒面具给摄影师。
摄影师感动得眼泪都要流出来,“迟姐,你对我太好了!”
此刻,两人套上防毒面具,又有摄影机对着迟阳拍,迟阳莫名觉得自己像是带有病毒的某种被观察的生物。
这种认知让迟阳很不爽。
不爽,就要发火。
“你们什么意思啊?哎?我允许你们拍了吗?”
迟阳说着,狰狞着面孔就要上手打机器,
摄影师这些天一首跟在迟听夏身边,也算得上是身经百战。+1_8+0~t·x-t~..c_o\m,
他一个蛇形走位,完美避开迟阳的攻击,
因为避开了很得意,他还忍不住嘿嘿两声。
迟阳:……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他又要再次发起攻击。
迟听夏一句话就让他老实了,“打坏了要赔钱。”
她补充,“我不帮你赔,你自己赔。
迟阳丝滑收手,原本高悬在空中的手划了个半圆,放到他的耳朵上,开始装作本来就要挠耳朵的样子。
“耳朵有点痒,呵呵。”
迟听夏和摄影师见此,更加嫌弃地后退一步。
迟听夏捂着防毒面具,说,“身上痒就去洗澡。”
迟阳冷笑,“那我倒是得有钱交水费。哎呦,我这个女儿啊,赚了大钱,是彻底把她老爸给忘了呦……”
迟听夏问,“你是在道德绑架吗?”
迟阳本来还想叹口气继续说下去,结果被打断了前摇。
他铁青着脸,
因为他的确是在道德绑架,
迟听夏摇摇头,“很可惜,你没办法道德绑架我的。”
“因为我没有道德。”
“没钱你自己不会赚吗?你不是有手有脚吗?不愿意工作就算了连乞讨都不愿意,你是得了自己赚钱就会死的病吗?”
迟阳本来就是一个大男子主义者,此刻他觉得他的男性气概被迟听夏毫无保留的戳破,他的那些压抑和苦衷根本没有被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孽障看到!
他大怒,“这种话是你作为女儿该说的吗?我辛辛苦苦把你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