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骂迟听夏几句,刚一开口。
“嘟——嘟——嘟——”
迟听夏挂断了。
还拉黑了他。
他不死心,又借了个朋友的手机给迟听夏打。
他是真没钱了,但他中午己经跟朋友夸下海口,说今晚要喝他个天翻地覆。
至于钱,迟听夏这个蠢女人这么爱他,要多少她都会给他。
现在迟听夏不理他,他一个人就在这酒吧里僵着,朋友看戏的眼神也让他的自尊心大受打击。
“呵呵,她估计是因为我这几天没理她,跟我闹别扭呢。”
段骞又打给迟听夏,握着手机的手都紧张得微微出汗。
“嘟嘟嘟——”
迟听夏接了。
段骞松了一口气。
“好了,别这么小心眼儿。我不就几天没理你吗?我错了不行?你也得理解,我很忙的……”
迟听夏首接打断了他。
“要10万是吗?”
“对!”
段骞的语气一下子好了起来。
“宝贝儿,我把地址发你,你半小时内必须赶到嗷!”
迟听夏又挂了电话。
段骞笑着把手机还给朋友,语气中还带着不屑。
“害!一哄就哄好了!没意思!”
他知道有人会给自己送钱,心里有了底气,叫来调酒师。
“把你这里最贵的酒都给我上一轮!”
一杯杯酒入肚,段骞越来越亢奋,搂着两个美女就在酒池里跳起了舞。
“两位小姐姐,你们要喝什么?哥哥给你们买单!”
段骞笑着对自己怀里的美女说。
她们嫣然一笑。
“那我们可就不客气啦!”
她们点了最贵的酒水,跟段骞喝起了交杯酒。
欢笑,打闹,撒娇。
段骞开怀大笑,满面红光。
……
段骞正喝得起劲,却听见门外一阵喧闹,甚至盖过了酒吧中的音乐声。
“女士!女士!这里是店门口!不可以烧纸啊!”
保安根本没见过这情况,无措且崩溃地劝阻着。
迟听夏则是一袭白衣蹲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大喊。
“儿啊!你才二十多岁!怎么就这样了呢!”
“原来你这么缺钱!儿啊!在下面过得是不是很不好啊呜呜呜!都急得找来跟我要钱了!”
“没事啊儿!现在妈就把这十万块烧给你!你以后钱不够用了也跟妈说!妈都给你烧!”
“大家!我的儿子名叫段骞!生前最爱来这家酒吧!我也希望大家能记住他!”
“让段骞!永远活在大家心中!”
群众围绕迟听夏站成一个大圈,脸上都满是同情。
“好惨啊,这么年轻就经历了丧子之痛……”
“对啊,而且她儿子可能是刚走没多久吧!不然也不会情绪这么失控!”
“哎!世事无常!”
有一些年轻人共情力比较强,甚至被迟听夏感染得也落下泪来。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一时间,哭声不绝于耳。
段骞走到店门口,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
他两眼一黑。
人群中又起一阵骚动。
“快来人啊!这有人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