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看向嬴政,拱手道:“王上,大可将王翦将军班师回朝,至于收回燕国这事,就交给淳于仆射去办就行了。”
嬴政唇角微勾,故作不懂:“为何?”
“淳于仆射说,可用仁爱感化坏人,臣觉得,让淳于仆射上战场好好感受一下,对方能不能因为他三言两语,就能停止战争。
臣用人头担保,就是不知淳于仆射,敢不敢带着一群儒士去挑战一下。”
说完,她看向站在一旁发愣的淳于越。
淳于越不懂战场上的事,可燕军有多凶残,他是知道的。
被燕军俘虏的士兵,不是当了口粮,就是被拉上战场当箭靶。
他支支吾吾道:“战争,怎可与文学相比。”
姜宁露出假笑:
“淳于仆射,你也知晓,战争与文学不能比较呀!所谓的仁义到底是什么,你跟敌人讲道理,能讲得通吗?每个人都遵纪守法,就不会有律法。
姜大山身为我阿父的手足,却趁手足去世,将我一个孤女赶出家门,请问这叫孝吗?
难道,不是他先背叛了手足之情吗?他都没把我阿父放眼里,我这个后辈如何尊重。”
也不知道,这些儒家是不是读书读坏了脑子,竟说胡话来。
她这番话,把淳于越给气得够呛的。
“姜大人,圣人说过,人之初,性本善,每个人出生都是善良的。”
姜宁继续反驳:“不不不,人之初,性本恶,哪怕你给这个人再好的生活,哪怕那人身处的环境有多恶劣。
该恶的就恶,不该恶的人,怎么也不会恶,当然不排除有些人可改邪归正,也不排除有些人,一出生就是坏种。
有些人黑化,是无可奈何,有些人生活富裕,可他就是坏,不是说黑化都是错的,我们得用事实去分辨,这个人的黑化,是对好人,造成伤害,还是对坏人造成伤害。”
孟冈反驳道:“姜大人,你这话比喻的也太不恰当了。”
不管姜宁说什么,跟她对着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