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次了。
只知道不停的磕头求饶。
虽然她的哭诉有些颠三倒西的,可是关键信息却很明确。
药方是孙思邈开的,药是她亲手抓、亲手煎、亲手端来的。
这期间,外人只有管家福伯短暂的接触过。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了福伯身上。
“太上皇明鉴!老奴只是路过厨房门口,闻见药味重,随口问了一句‘药好了没?小翠姑娘辛苦了’,老奴连门槛都没进,更没碰过药罐药碗啊。
老奴伺候小姐十几年,视如己出,天地良心,绝不敢有半分加害之心啊!”
福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崔莺莺看着这混乱揪心的一幕,再看看床上气息奄奄的陆文轩,一阵的无奈。
“太上皇!
福伯和小翠都是崔府老人,忠心耿耿!
问题一定出在药上!方子是御医开的!药是他们抓的煎的,可谁能保证药本身没问题?
或是煎药的时候,有人动了手脚?”
崔莺莺的目光首接看向了站在角落里的孙御医。
“太上皇!下官行医数十载,深知医者仁心,岂敢行此丧尽天良之事?
药方乃对症下药,绝无问题!
库房药材进出皆有严格记录,可随时查验!
下官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孙御医急忙站出来解释道。
“担保?”
“你的头值几个钱?抵得过朕孙婿的命?”
李渊现在是谁都不敢相信了。
虽然孙御医是他刚才力挺的人。
可是这会谁又知道哪个是人?哪个是鬼呢?
“拿银针来!”
李渊猛的喝道。
侍立在一旁的小安子立刻应声,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取出一枚细长的银针,小心翼翼的捧到李渊面前。
李渊接过银针,并没有立刻做什么。
而是慢慢的走到了福伯的面前。
然后又走到了小翠的面前。
最后李渊停在了孙御医的面前。
“伸手!”
李渊看着孙御医吩咐道。
孙思邈的瞳孔骤然收缩。
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伸手?
太上皇为何单单要他伸手?
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那点不小心沾上的硫磺粉......
就在孙思邈内心天人交战,几乎要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的时候。
“咻!”
一道黑影突然从屋外突入到了屋内。
这变故来得太快太突然了。
崔莺莺被吓的失声惊呼,下意识的扑到陆文轩榻前。
福伯和小翠更是首接被吓得瘫软在了地上。
李渊则是眼神一凛,握紧了手中的龙头拐杖。
“影子卫,丙三。”
“奉陛下密令。人己带到。此人,乃长孙府二管家,何贵。于一个时辰前,乔装潜入太医署药库,行迹鬼祟。”
进来的人跪在李渊的面前禀报道。
“嗡!”
李渊的脑子仿佛炸开了。
长孙家!
长孙无忌!
关陇门阀!
一切的线索,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人证串连了起来。
下毒的目标是陆文轩,更是借陆文轩这把刀,来斩断他李渊与儿子李世民之间那本就岌岌可危的父子情分。其心可诛!
“长孙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