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长当然不敢赌,他只是犹豫一会儿,大口的鲜血从口中呜哇呜哇的吐出来,让他本就怕死的心变得更怕死了。,狐?恋·文¨学/ .更·新`最′快′
“我说,有个贵人要你的命,让我杀了你,把你的尸体带回去。”
“谁?”
“上面没说,不过估计是宫里的人,毕竟这个世上就那么几个贵人。”
“为什么要杀我?”
“贵人的事谁说的准。”
安知乐眯着眼,靠近,手中的匕首压的更紧了:“你不老实。”
看似句句有回应,但一句有用的都没有,安知乐不信他什么都不知道。
“小金,杀了他。”他冷着脸对小金下令,小金也非常给面子的首起了身子,顺着伍长的胳膊一点点往上爬。
他脸上的肌肉顿时抖动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害怕到了极点。
“我说,我都说。”
“杀你的贵人叫田夏,是宫中的贵妃,她让我杀了你,取出你的血带回去。”
“她要我的血干什么?”
伍长有些支支吾吾,但在安知乐的威胁还是说了出来;“大家都在说他是妖妃,她能永葆青春就是靠喝人血,可能要你的血也是为了这个吧。”
喝人血,永葆青春,这在安知乐所在的世界简首就是无稽之谈。
要是真能这样,恐怕这个世界早就血奴遍地了。+w`d?s,c¢w¨.·n¢e_t^
“我知道的都说了,你把解药给我。”
眼看着安知乐陷入沉思,伍长大吼一声,想要提醒他把解药给他。
安知乐摇了摇手中的罐子,往伍长怀中一扔,他迫不及待的打开罐子,将里面的液体往嘴里倒。
但没用。
“你骗我!”他红着眼睛,眼中满是恨意,恨不得把安知乐给杀了。
安知乐无奈摊手:“我只说兴许能活,又没说一定能活,你不要扭曲我的意思啊。”
安知乐确实是这样说的,他只是一诈,没想到他真的信了。
再说,他也真的没有解药,阿落根本没把解药给他,毕竟小金又不会咬他。
不过田夏,这个名字他算是记住了。
前面的骚动己经平息,一个小兵,对上那些巡逻的寨民,根本不够看。
好在,那边的守卫薄弱了不少,安知乐趁机跑到树林深处,找到洞口钻了进去。
他身上还带着阿落给的药粉,还有小金,只要自己小心点,穿过幻影谷应该不是难事。
所以他本想先穿过幻影谷,等到晚上再出去,只是刚走到蛊神树附近,便看到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端着茶水走了过来。
那个杯子,不就是在那所房子里看到的吗?
“离若,许久未来看你了,你最近还好吗?”
他的眼神微微低垂,看着这棵树就像是看着自己的情人,眼中满是爱意。!q~i_u?s*h¨u,b.a+n/g_.,m^e*
蛊神树在微风下轻轻摇晃着树枝,仿佛是对他的回应。
“你今天不开心是吗?因为我没带你喜欢的那家茶点。”
他伸手轻抚着树身:“怪我,最近忙着灵蛊的事情,忘了他们家掌柜的要出门,闭店了好几日,不然我一定早早买来看你。”
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了对面,随后为自己倒了一杯,小口的啜饮。
“当年要害你的人,我己经找到了,她叫田夏,你应该还记得她吧,你总是跟在她身后甜甜的喊着姐姐。”
“可是啊,人心易变。”
他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眼中满是悲凉:“谁能想到,就是这个姐姐,为了自己的地位,不择手段往上爬,竟然要杀了你,取你的血养蛊,笼络帝王心。”
说到最后,他的话语中带上了狠厉,眼中的杀气几乎溢出来,但当视线移到蛊神树上时,又重新变回了温柔。
“我知道你在这里过的不好,不过你放心,在过两日,一切都会结束,到时候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了。”
他就这样在树下静静坐着,不知过了多久,才将东西收拾好,重新隐入了山谷中。
安知乐从树后探出身来,看着男人离开的方向。
离若,就是最后一任神女。
阿落说,她是因为得罪了蛊神而被废除,后来被大祭司当做祭品献给了蛊神,但在祭祀的前一晚,她消失了。
看来,当年神女被废除的事情和田夏有关,离若的死也和她有关。
不过田夏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