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洋洋坐在画架前,手中拿着画笔,却一下也没动。
突然间,他开口问道:“你先前说过的‘不满足’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听安知乐的话,自顾自的说道:“人体可以当成画布,头发可以烧成黑灰,指甲可以磨成白粉......”
他低着头沉思,开始认真思考这些计划的可能性:“你要这么一说,好像所有人都可以作画。”
这下轮到安知乐扯嘴角了,发现实在扯不出来后,安知乐放弃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不用大胆,毕竟你上哪找人实验呢是吧?”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拍门声,几乎快要把门拍碎。
“纪洋洋,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在你的违纪被取消之前,不能来这里。”
秃顶的中年男人走进来,他的啤酒肚看上去比怀胎十个月的肚子都要大,站在纪洋洋面前更是威风十足。
纪洋洋看到他,立马起身:“老师,你听我说,我很快就能画出来!真的!你相信我!”
男人看着他,一脸无奈地摇着头:“不是画的事,是你剽窃的问题,谁给你的胆子剽窃一幅己经参展还获奖的作品?”
“不,不是!”纪洋洋疯狂否认,“不是我,是他抄的我!”
“凡事讲究证据,你空口无凭,我很难相信你啊。”
他漫不经心的玩着手指,对纪洋洋的辩解毫不在意:“你先离开这吧,后面要上课了,不要耽误大家时间。”
纪洋洋连带着安知乐被赶出了画室,看着己经几近癫狂的纪洋洋,安知乐的心里有些发怵,但还是耐着性子。
“我们要不还是先走吧?”
“不,我不走!”纪洋洋甩开安知乐的手,“抄袭的人明明不是我,为什么走的是我!”
“他们做事肯定没把证据处理干净,我要去找证据。”
他紧紧握着安知乐的手,苦苦哀求:“你陪我一起去找好不好?”
“求你。”
安知乐无奈叹气:“好。”
深夜,值班室闯入了两个男生,纪洋洋和安知乐一人一个手电筒观察着西周。
值班室里只有监控,所以平常只有两个大爷轮流看守,而一到晚上,大爷就会睡过去,这也是他们查看的最好时机。
纪洋洋调着监控的日期,一点点的看着,安知乐负责拿手机在一旁记录。
监控很长很枯燥,大约看了一个多小时,安知乐突然发现了疑点。
“这里,是不是有人进去过画室?”
纪洋洋的眼睛登时亮了起来,可下一秒,他又无力的瘫下了身子。
这人,他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