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皮肤更是和其他纸扎人不同，不是用纸糊的，而是用了绢布，更加像是人的皮肤的纹理。

她的嘴角上扬，好像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一般。

和她相似的，是另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小女孩，穿着同样富贵的衣服，还有嘴角高高扬起的笑容，颇为喜庆。

昏暗的灯光下，安知乐莫名觉得这更像是两个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面前。

【嗷，一进来就看到这么刺激的场景。】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纸人总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你们不觉得吗？】

【我也觉得，他们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虽然他们没有眼睛，但我觉得，他们好像在盯着我看......】

【嗷，别说了，你们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是的，这些纸人都没有眼睛。

“他们为什么没有眼睛？”

安知乐好奇，忍不住问了出来。

听了他的话，老头的笔顿住了，而后缓缓开口。

“快了，很快就会画了。”

安知乐似乎听见了一声叹息在空中消散。

虽然老头看上去没什么危险，但当面对那些纸人的时候，安知乐的心中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危险感。

只是在看了纸人半个多小时后，他没有发现任何破绽，只能先去其他房间转了转。

他的房间还保持着原样，即使很久没有回来了，但里面还是一尘不染。

看来爸爸每天都有打扫，安知乐在里面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其他线索。

看来，要去爸爸的房间看一看了。

爸爸的房间和安知乐的房间比起来，要阴暗许多，即使有窗户，里面也总有一股散不去的味道。

安知乐一眼就看到了摆在窗台前的书桌，上面零散的摆着几本书。

他大致翻了翻，里面的有很多不同的字迹，都是一些扎纸人的传承技巧。

他们家里世代都靠扎纸人为生，只是安知乐不愿意，所以才趁着考上大学跑了出去，这一代，也只剩下他父亲一人。

“这是什么？”

在把书放回去的时候，一张纸条从书里掉落下来。

这是一张黄纸，不知是因为时间太久，还是不小心沾染上了水，上面的文字有些模糊不清。

安知乐仔细辨认。

“画眼不画睛，画睛......”这里的字晕开，安知乐辨认了好久，都认不清是什么。

“你在干什么？”

不知何时，爸爸走到了安知乐的身后，他阴着脸，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灰暗。

当看到安知乐手中的纸时，他脸色骤然一变，“啪”的一下打掉了纸，厉声喝道。

“谁让你动我的书了？！”

他指着门外：“给我出去！”

他发了脾气，安知乐不敢惹他，只能走了出去，在关上门的时候，爸爸还盯着安知乐，眼中闪烁着晦暗不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