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地翕动着,像是在祈祷。陈铮靠在墙边,眉头紧锁,
目光沉沉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时间从未如此漫长,每一秒都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恐惧——陆辞己经走了,姜书雅和孩子,不能再有意外。
沉重的负疚感像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漫长的两个小时,如同两个世纪。
“咣当——”
待产室的门终于被推开。一个戴着蓝色无菌帽和口罩的女医生快步走出来,
只露出一双疲惫却锐利的眼睛,目光在走廊里扫视:“姜书雅家属?”
“在!在!” 陆妈妈像弹簧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扑到医生面前,声音带着哭腔的颤抖,
“同志,我是她婆婆!小雅怎么样了?孩子怎么样了?”
女医生的视线在陆妈妈脸上停留片刻,
似乎认出了这位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同仁,又或者之前有人打过招呼。
她的语气带着职业性的凝重,语速很快:
“产妇精神受到强烈刺激,情绪波动极大。胎儿位置不太理想,宫缩乏力,产程进展缓慢,
目前己经出现胎儿窘迫迹象。大人体力透支严重,最危险的是……”
她顿了顿,吐出冰冷的字眼,
“有大出血的高危风险!你们家属要有心理准备。”
“大出血?!” 陆妈妈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身体晃了晃,被旁边的陆父一把扶住。
她死死抓住医生的胳膊,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凄厉而决绝:
“医生!同志!求求你们!一定要保大人!一定先保大人安全!孩子爸…孩子爸刚…己经不在了!孩子妈绝不能出事啊!” 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语无伦次。
女医生看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又瞥了一眼旁边同样神色紧绷、军人气质明显的陆父和陈铮,眼神微动。
她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最终快速地点了点头:
“你进来陪产吧?跟我去换隔离衣消毒。快!” 语气不容置疑。
陆妈妈没有丝毫犹豫,几乎是踉跄着跟着护士冲向旁边的消毒室。
几分钟后,她穿着蓝色的无菌隔离服,戴着帽子和口罩,
重新出现在产房门口,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