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怎么涨这么厉害?)
司机撇撇嘴,一副爱坐不坐的样子:
“Now different. Fuel expensive. 1300, no less.”(现在不一样了。:幻~.¤想>-姬?* ??D免??费¥??阅o?读?a油贵。一千三,少不了。)
一番拉扯,最终定在1300。陆辞扶着周周坐进充满烟味和汗酸味的后座。
车子发动,驶离了喧嚣的街市。
刚开出不到十分钟,陆辞的神经再次绷紧。
他敏锐地察觉到,司机那双浑浊的眼睛,正通过后视镜,一次又一次地、带着某种令人不安的探究,落在周周身上。
那目光绝非善意的好奇。
他不动声色地掏出从巴蓬那里缴获的手机,开机,迅速给“老家”发送了一条加密信息,报告位置和前往小勐腊。
许久,没有回应。他又尝试拨号,听筒里传来的只有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车子驶到一个三岔路口,司机突然靠边停下。
“ge car. Here.”(换车。这里。)
司机用生硬的英文说道。
“Why?”(为什么?)陆辞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右手悄然滑进斜挎包,握住了里面那把冰冷的手枪。
“My car, ot go other area. her car.”(我的车,不能去别的区。需要别的车。)司机指了指路牌,表情带着一种刻意的无奈。
陆辞盯着他,眼神锐利如刀。司机被看得有些发毛,眼神躲闪了一下。
僵持了十几分钟,一辆更旧的银色私家车开了过来,开车的是一个同样黝黑干瘦的女人,自称是司机的老婆。
陆辞快速在巴蓬手机的地图上确认了路线,确实指向小勐腊方向,暂时压下疑虑。车子重新上路。
途中,陆辞又尝试联系“老家”三次,依旧是石沉大海。每一次的忙音,都让车内的空气凝重一分。
车子走走停停,三次毫无必要的短暂停车,每一次司机老婆都下车去路边小店买点东西,时间掐得刚好。
陆辞心中的警铃越来越响。
终于,前方出现了第一个边境检查站的轮廓。长长的车流堵在简陋的铁丝网和岗亭前。
陆辞的心猛地一沉,难道对方反应如此之快,己经在这里设卡堵截?
“What happened?”(怎么回事?)他沉声问司机老婆。
“No problem, no problem!”(没问题,没问题!)女人连忙摆手,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Time! Open gate 7:30! Wait!”(时间!开门七点半!等着!)
原来只是尚未通关。陆辞稍稍松了口气,但警惕丝毫未减。
时间在焦灼中一分一秒过去。
终于,轮到他们的车。
一个穿着皱巴巴制服、眼神懒散的边检人员敲了敲车窗,示意下车接受检查。
就在司机老婆解开安全带的瞬间,陆辞动了!
他如同潜伏己久的猎豹,身体前倾,左手闪电般探出,隔着椅背,冰冷的枪口死死顶在了司机老婆的后腰!
同时,右手将一沓厚厚的缅币塞进旁边司机颤抖的手里。
“Calm. Give him. Say nothing.”(冷静。给他。别说话。)陆辞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金属般的冰冷和不容置疑的杀意,枪口又往前顶了顶。
司机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瞬间从额头滚落。
他老婆更是僵在原地,身体筛糠般抖着,连呼吸都停滞了。
司机颤抖着接过钱,摇下车窗,对着走过来的边检人员,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飞快地将那沓钱塞进对方手里,嘴里叽里咕噜说着当地话。
那边检人员掂量了一下钱的厚度,眼皮都没抬,目光随意地扫了一眼车内两个裹着筒裙、低着头的“当地人”,又看了看司机和他老婆惊恐万状的表情,心领神会地挥了挥手,连证件都懒得看。
“Go! Go!”(走!走!)
栏杆抬起。银色私家车如同逃离牢笼的野兽,猛地窜了出去。
车子驶过关卡,进入小勐腊地界。
道路两旁的景象似乎并无太大变化,但陆辞和周周的心,却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越绷越紧。
开了不过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