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不想当玩物……”
“想活命,想有以后,”陆辞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
“现在只能靠巴蓬。跟我回去。刚才的事,我全当没看见。”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把衣服换回去。”
周周浑身一震,像是被这句话抽干了所有力气。
她瘫坐在自己脚跟上,眼神涣散地望着远处那片象征牢笼的灯火。
沉默在冰冷的夜风里蔓延。
几秒钟后,她认命般地,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挣扎的勇气。
陆辞不再多言,迅速行动起来。
他如同鬼魅般潜行,在不远处一条通往佣人房的小径旁,精准地截住了一个落单的、穿着宴会侍应生套裙的女孩。
一个干净利落的手刀劈在颈侧,女孩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
陆辞剥下她的套裙外套,动作快得惊人。
“换上。”他把衣服扔给蜷缩在假山阴影里的周周。
周周麻木地接过,手指颤抖着脱下那件象征短暂自由的灰色破布,换上侍应生的套裙。
布料摩擦过她颈肩的擦伤时,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却死死咬住了下唇,没发出一点声音。
陆辞将那件破保洁服和昏迷的女孩拖到假山更深的隐蔽处。
“听着,”陆辞盯着周周的眼睛,声音低沉而压迫,
“回去后,别露任何端倪。想活着看到外面,现在就得演下去。把命保住,才有机会。”
周周抬起泪痕狼藉的脸,看着陆辞那双在夜色里依旧锐利沉静的眼睛。
她似乎想从里面找到一丝怜悯或欺骗,最终却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用袖子狠狠擦掉脸上的泪,点了点头,眼神里只剩下一种被逼到绝境的麻木和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