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的后腰两侧。入手是紧实而富有弹性的肌肉,属于军人特有的那种力量感。
她开始动作,力道不轻不重,手法舒缓,拇指沿着脊柱两侧缓缓向下推压,指尖准确地寻找着那些隐藏的、与疼痛紧密相连的点。
她像一个最耐心的猎手,先用温水麻痹猎物的警惕。
陆辞舒服地喟叹一声,身体彻底放松下来,肌肉的线条变得柔和,甚至能听到他满足的鼻息。
“嗯…舒服…这儿,再重点儿……”
姜书雅感受着掌心下身体毫无防备的松懈,时机到了。
她眸色一沉,所有的伪装尽数褪去,只剩下冷静的、要命的精准。
原本舒缓揉捏的拇指骤然发力,指关节如同坚硬的鹅卵石,狠狠顶压进他后腰肾俞穴深处!
那力道凶猛而刁钻,带着她积压了一整夜的怨愤。
“嘶——!”
陆辞猝不及防,身体猛地向上弹了一下,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倒抽一口冷气,声音都变了调:
“哎哟!书雅!轻…轻点!疼!”
“疼吗?”姜书雅的声音却依旧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手上的力道非但没减,反而更添了三分狠劲,指腹死死抵着那敏感的穴位,甚至带着点研磨的意味。
“痛则不通,通则不痛。这说明你这里堵得厉害,得多按按,把瘀堵揉开就好了。”
她语气笃定,像个经验老道、不容置疑的医者。
客厅里传来一点细微的动静,似乎是公婆听到了他刚才那声痛呼。
婆婆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带着点疑惑:“阿辞?怎么了?”
姜书雅立刻扬声回应,语调轻快自然,甚至还带着点笑意:
“妈,没事!我给他按按腰呢,他这儿有点劳损,我帮他疏通一下!”
她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停,甚至变本加厉。
门外的脚步声停顿了一下,大概是确认了情况,随即又远去了。
危机解除。姜书雅眼底最后一点顾忌也消失了。
她膝盖微一用力,身体重心前移,几乎是半骑跨在了陆辞的后腰上,将他整个人更牢固地钉在床上。
这下,陆辞彻底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他想挣扎,腰腹用力想拱起来,但姜书雅占据着绝对的位置优势,全身的重量加上精准压在他腰眼命门上的力道,让他所有的反抗都变成了徒劳的颤抖。
被重压着穴位的感觉,如同被无形的钢钉穿透,死死钉在了床板上,连挪动一寸都成了奢望。
“我让你打游戏!”
姜书雅俯下身,嘴唇几乎贴着他汗湿的后颈,声音压得极低,从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带着淬了冰的恨意和一种报复得逞的凶狠。
“我让你不陪我!让你递啤酒!让你坐一宿装可怜!疼死你算了!”
她每说一句,手上的力道就骤然加重一分,指尖狠狠碾过他腰肌劳损最痛的点,滑向敏感的环跳穴。
最后甚至摸索到臀腿交界处一个隐秘的、能引发酸麻剧痛的穴位(秩边穴),用尽全身的力气按压下去。
“嗷——!别!老婆!轻点!啊——!”
陆辞的惨叫变了形,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像一条离水的鱼在徒劳地蹦跶。
汗水瞬间浸透了他的T恤后背,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徒劳地用手去扒拉床单,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试图抓住点什么来对抗这灭顶的酸麻剧痛。
姜书雅充耳不闻,心里那股憋闷了许久的恶气,随着他一声声变了调的痛呼和手下肌肉无法控制的痉挛,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她像个冷酷无情的执刑者,毫不留情地攻击着他身上每一个己知的弱点。
时间在陆辞断续的哀嚎和姜书雅沉默的发泄中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姜书雅终于停了下来。她喘着粗气,额角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感觉浑身脱力,心里那股横冲首撞的邪火,似乎也随着这通耗尽体力的“酷刑”一起泄了出去。
她撑着床沿,慢慢从他身上挪下来。
陆辞依旧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像一尊被汗水浸透的雕塑。
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而紊乱的喘息声,如同破旧的风箱。
更奇怪的是,他的肩膀和后背,还在无法控制地微微抽动。
姜书雅皱了皱眉,心头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异样。
她伸出手,搭上他汗湿的肩膀,用力想把他翻过来:
“喂?陆辞?行了,按完了,起来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