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费云烟应下跟在后面去了柳烟堂。
柔则一路捂着肚子,跌跌撞撞地回到柳烟堂,腹中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一股难以抑制的恐慌攫住了她。
“初摇!初摇!我肚子好疼……快,快去请王爷!快去!”她冷汗涔涔而下,脸色惨白如纸。
初摇连滚爬爬地冲出去找王爷。
片刻后沈清踏入柳烟堂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去请府医啊,愣着干嘛?”沈清对着初摇说道,整个柳烟堂顿时乱作一团。
柔则这一胎本就怀相极差,全靠熏艾勉强维持,哪里经得起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
生产过程异常凶险艰难,柔则几次痛晕过去。
府医和稳婆拼尽全力,终于一声极其微弱的婴儿啼哭声响起。
“恭喜王爷……恭喜格格……是……是位小格格……”稳婆抱着那个比弘晞还要瘦小、气息奄奄的婴儿声音颤抖。
得知消息,刚刚从剧痛中缓过一口气的柔则,只听到小格格三个字,如同晴天霹雳在她脑中炸开!
“格……格?”她瞪大眼睛,眼中是难以置信的绝望和滔天的恨意,“李静言!”柔则眼前一黑,彻底晕死过去,人事不省。
柳烟堂内,只剩下婴儿微弱如猫叫的哭声。
“好生伺候着吧。“沈清眉头紧皱,怎么这人还重男轻女?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费云烟几乎是小跑着进来,她脸上带着焦急,先是对着沈清匆匆福了福,然后立刻凑到沈清身边:“王爷!福晋知道这边出事了,担心得不得了,妾身拦不住,福晋她……坚持要过来看看!”
沈清眉头瞬间锁得更紧,几乎要拧成死结。
宜修?她刚生产完才几天?这深更半夜,月子里的身子怎么经得起折腾?
一个刚生完就气晕过去还重男轻女到令人发指,另一个坐月子的也敢大半夜跑出来吹风。
简首没一个省心的。
他刚想开口就见一个裹着厚厚斗篷的身影,在剪秋的搀扶下出现在了门口。
“王爷。”宜修的声音很轻,目光越过沈清,担忧地投向床榻的方向,“姐姐可还好?孩子……可平安?”
沈清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单薄的身形,那点无名火瞬间被担忧取代。
他几步上前伸手揽住了宜修的肩膀,将她半抱半扶地带进屋内。
声音责备中带着丝宠溺:“真是胡闹!你怎么来了?你这身子骨,还在月子里!这大半夜的,风又凉,再吹了风落下病根可怎么好?简首是胡闹!”
他一边说,一边迅速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袍,不由分说地裹在宜修身上。
宜修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温热和语气里毫不掩饰的紧张与关切,心中蓦地一暖,脸上不由自主地浮起两抹淡淡的红晕,低声道:“妾身……实在担心姐姐和孩子……”
沈清低头看到她脸上那两抹病弱的红晕,更是心惊肉跳!这分明是受了风寒要发热的前兆。
他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慌:“苏培盛!快去!立刻再去叫个府医,立刻来给福晋诊脉!看看是不是受了风寒!”
他一边吩咐,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屏风后柔则的床榻区域,将她安置在暖阁里一张闲置的软榻上。
他按着宜修的肩膀让她躺下,又扯过榻上的薄被盖在她身上。
“躺好,别动!等府医来!” 他的目光紧紧锁在宜修脸上,那两抹红晕在他眼中简首是洪水猛兽。
躺在屏风后、意识模糊却并未完全昏迷的柔则,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她清晰地听到了宜修那带着担忧的声音。
她听到了王爷毫不犹豫地解下自己的外袍裹住宜修,听到了他吩咐人立刻去叫府医给宜修看诊……
而她呢?王爷可曾对她说过一句关心的话?可曾为她紧张过一分?
他所有的紧张,所有的关切,所有的焦急,全都给了那个只是披着斗篷走了一段路好好站在那的宜修。
【宝子们我今天先更这些,因为看到好多人骂沈清禁足宜修的那段,我感觉可能是我想表达的不到位,我稍微改一改,明天保证有4章呜呜】
【要命,我前两天在外面玩没怎么注意时间线,年羹尧应该是在康熙西十八年开始跟着胤禛的,结果没写,就当他是康熙五十年跟着的吧,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