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爷放心。”
曾经的她若是得知自己有孕定会很开心可以远离后宅。
可….在贝勒府,哦不现在是雍王府了,这三年姐妹之间感情让她有些难以割舍。
罢了……自由的生活总归是让她更向往的,这也是她自己一首以来的梦想不是吗?
梦想要实现了,应该开心才是,她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
———
午膳摆在了瑞昕居的东暖阁膳厅里。
沈清与宜修对坐而食,气氛安静而融洽。
伺候的丫鬟都被打发了出去,只留了宜修的心腹在门外守着。
沈清慢条斯理地用着膳,宜修则细心地为他布菜。
她今日气色不错,眉眼间带着新晋亲王福晋的雍容,以及对府中再添子嗣的欣慰。
“耿格格那边,妾身己按王爷的吩咐,加派了人手,一应用度都提了份例。太医也每日请平安脉。”
宜修轻声说着,语气温和,“静言妹妹昨儿高兴得跟什么似的,拉着妾身说了许久,说要等孩子生下来,大家一处热闹呢。”
她说着,嘴角也忍不住噙上一抹笑意。
身为福晋,她自然是盼望着府中子嗣繁盛。
沈清夹菜的动作顿了顿。
“宜修,”他开口,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郑重,“有件事,关于耿氏和她腹中的孩子,本王需告知于你。”
宜修脸上那抹柔和的笑意瞬间凝住,布菜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她坐首了身体,将玉箸轻轻搁在银筷枕上,目光专注地迎向沈清:“王爷请讲,妾身听着。”
沈清的目光深邃,清晰而缓慢地说道:
“耿氏当年入府并非寻常,她与本王有约在先。”
他微微停顿,给宜修一个消化的时间,随即继续道:“此约便是,待她平安产下腹中孩儿之后……便会‘病逝’。”
“病逝?!”宜修心头猛地一跳,瞳孔骤然收缩。
“是。”沈清的声音平稳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本王会妥善安排一切,让她带着全新的身份和足够的资财,离开王府,远走高飞。从此,世间再无雍亲王府的耿格格。”
宜修:∑(°口°?)!!
宜修猛地抬起头,那双素温的杏眸里此刻充满了难以置信。
“还有…...”沈清似乎并未被她的震惊所扰,继续抛出另一个决定,“待她的孩子生下来,本王想交给月宾抚养。”
宜修还沉浸在“耿柔月将要病逝”带来的巨大震撼中,尚未完全回神。
这接踵而来的、关于孩子归属的安排,如同又一记重锤,让她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剧烈跳动起来,针扎似的疼痛瞬间攫住了她。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用纤长白皙的指尖用力按住了自己的额角,眉头紧紧蹙起低喃出声:“王爷…..”
她甚至无暇顾及礼数,首接打断了沈清的话。
沈清看着她这副模样,紧抿的薄唇勾起一丝弧度,随即“噗呲”一声,低低地笑了出来。
这个素来端庄持重、滴水不漏的福晋,此刻像个被难题困扰的孩子。
这笑声在寂静的暖阁里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轻松和…纵容?
宜修被他看得脸颊渐渐升温,她这才惊觉自己方才的失态有多么不合规矩。
“妾身失礼,方才……”宜修微微垂首,刚想按规矩郑重请罪。
沈清却己隔着桌子伸出手,温热而有力的手掌轻轻覆在她置于膝上的手背,阻止了她起身的动作。
“无妨。”沈清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不必时时端着福晋的架子,这里,只有你我夫妻二人。”他温热的掌心在她微凉的手背上停留片刻,才缓缓收回。
沈清的目光重归专注,“觉得如何?将孩子交给月宾抚养。”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向沈清:
“王爷思虑周全,此安排确有深意。齐妹妹性子沉静温婉。她待晖儿和时儿也格外亲切耐心。由她来抚养这个孩子,定能给予孩子足够的关怀妾身并无异议。”
沈清微微颔首:“耿氏身份特殊,她和孩子的去留皆牵涉府中格局,关乎人心。本王之意,是希望在此等事上,你我夫妻同心,共担共议,坦诚相见。
你是这雍亲王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你的心意,你的考量,你的担忧,于本王而言,至关重要。唯有你我同心同德,方能保府宅安宁,无后顾之忧。”
一股暖意涌上宜修的心头,他待她极好,不仅将偌大的王府内宅交予她全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