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产婆的身体如同离水的鱼般剧烈弹跳挣扎,却被刑架牢牢固定。·8*1*y.u.e`s+h~u¢.\c?o,m-
十指连心,那钻心蚀骨的剧痛让她几乎昏厥过去。
冷汗如同小溪般从她额头淌下,混合着泪水。
“饶……饶命啊……苏公公……饶命……”孙产婆涕泪横流,声音嘶哑破碎。
苏培盛面无表情,只是轻轻抬了抬下巴。
行刑的太监手上再次用力。
“我说!我说!我说!”孙产婆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巨大的痛苦和对死亡的恐惧压倒了一切。
“是……是乌拉那拉夫人!是觉罗氏!是她!是她指使老奴的!”
暗室的门被推开,沈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正好听到了这声嘶力竭的供词。
他眼神冰冷,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苏培盛等人立刻躬身行礼。
孙产婆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哭喊道:“贝勒爷饶命!老奴也是被逼无奈啊!乌拉那拉夫人……觉罗氏!她……她派人抓了老奴的儿子和孙子!威胁老奴,若是不按她说的做,就……就让他们生不如死!她……她让老奴在福晋生产时,找准机会……贝勒爷!贝勒爷明鉴啊!老奴一家老小的命都在她手里攥着!老奴不敢不从啊!”
她一边哭喊,一边拼命磕头,额头撞击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看ˉ书o?a屋~¤! £¢首3?发`\
沈清眼中杀意暴涨,觉罗氏。
“她如何与你联络?证据何在?”苏培盛厉声追问。
孙产婆连忙从贴身的、己被汗水血水浸透的衣襟夹层里,哆哆嗦嗦地摸出一个不起眼的、被揉得皱巴巴的荷包:“这……这是她派人送来的……里面……里面是定金……还有一张纸条……写着……写着事成之后如何接头……”
那荷包材质普通,但上面绣着一个极其隐蔽的、属于乌拉那拉府内库的标记,而那纸条上的字迹,经夏刈辨认,正是觉罗氏一个心腹嬷嬷的手笔!
铁证如山。
沈清看着那肮脏的荷包,仿佛看到了觉罗氏那张伪善面孔下扭曲的蛇蝎心肠。
他深吸一口气,冷冷地瞥了一眼瘫软在地、如同烂泥的孙产婆:“看好她,别让她死了。她全家,一个不漏,给爷找回来。”
“嗻!”苏培盛眼中寒光一闪,躬身领命。
———
当日,一道冰冷的命令如同惊雷,劈开了降雪轩死寂的大门。
苏培盛亲自带着几个面无表情、孔武有力的太监闯入。
柔则昨夜因没能引起贝勒爷注意,又听到宜修的孩子得圣上赐名,正心气不顺地在房里摔东西,初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收拾。¢0·0*小+说\网` ¢更¨新?最+全+
“柔格格接旨!”苏培盛的声音毫无温度,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柔则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和称呼惊呆了,格格?
“苏公公,这是什么意思,本侧福晋……”柔则强撑笑脸着问道。
“奉贝勒爷口谕!”
苏培盛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乌拉那拉·柔则之生母觉罗氏,心肠歹毒,竟敢指使恶奴,意图谋害福晋及长子弘晖!罪证确凿,罪不容诛!念柔侧福晋对此滔天恶行确不知情,不予株连。然,母罪滔天,着,即刻褫夺柔侧福晋之位,降为格格!移居冬厢最北角‘柳烟堂’,闭门思过!钦此!”
如同五雷轰顶!柔则瞬间僵立在原地,脸上血色褪尽,惨白如纸!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仿佛听不懂苏培盛在说什么。
谋害宜修母子?额娘?这怎么可能?
那柳烟堂是最偏僻、最破败的院子!
“不……不可能!你胡说!额娘不会的!贝勒爷!我要见贝勒爷!我是冤枉的!”柔则如同疯了一般,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苏培盛身后两个太监立刻上前,毫不客气地架住了她。
动作粗暴,再无半分对侧福晋的恭敬。
“柔格格,贝勒爷口谕己下,不容置喙!请吧!”
苏培盛冷冷地一挥手,“来人,替柔格格‘更衣’,即刻移居柳烟堂!这降雪轩,不是格格该住的地方了!”
柔则被强行拖拽着,看着太监开始粗鲁地收拾她那些心爱的首饰衣物,如同处理垃圾一般。
巨大的屈辱、恐惧和难以置信的愤怒瞬间将她淹没!她拼命挣扎哭喊:“放开我!你们这些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