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应缠足足愣了三分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对他这离谱的脑回路感到不可思议至极。_小_说·C!M¢S? ¢首?发?
“我怎么可能把你当成梦里那个男人的替身呢?我连他长什么样、叫什么、是不是真实存在的都不知道!”
靳汜双手抱胸,闲闲地往后靠在墙上,耷拉着眼皮睨着她:“都跟你‘睡’了三年了,也不算陌生人吧。”
?什么叫跟她睡了三年??
但这么说好像也对……那个男人确实连续三年都出现在她的梦里……啊啊啊啊对个屁啊!
应缠生平第一次有种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的感觉,憋得脸都红了!
“一开始我以为只是梦!我还觉得很困扰呢!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找心理医生?就是想找办法彻底根除这个麻烦啊!我如果对他有什么感情的话,我巴不得他天天来我梦里呢,怎么会想要消灭他呢?!”
靳汜审视的目光没有挪开,慢悠悠地追问:“这是一开始的想法吧,后来就习惯成自然吧,我到你身边这大半年,都没见你去看过什么心理医生。”
“那是因为!自从你来到我身边之后!我就几乎不会再做梦了啊!”
应缠被他那种仿佛真的被“背叛”了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又急又委屈。¤微¨?趣|`小<=1说?网3] &首?[£发e3?
但换位思考,如果他的梦里连续三年出现一个女人跟他欢爱的话,她也会觉得特别膈应。
可、可这又不是她想要的,她也控制不了啊!!!
她咬着下唇,既觉得难堪,又觉得委屈,还有被误解的难过,种种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的眼眶都有些发酸,声音也拔高了:
“我后来就算做梦,梦里那个男人也有了你的特征!与其说我把你当成他的替身,倒不如说我把他当成你的替身了!你离开那两个月,我再做那种梦,梦里的人都变成你的脸了!”
靳汜的眉梢极其细微地挑了一下,眼底那点沉郁的酸意因为她这句话而淡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坏心眼的玩味儿:
“真的?”
“当然是真的!”
早知道他就不跟他说自己做梦的事了!
靳汜忽然伸出手,指尖抬起她的下巴。
他俯身凑近,唇角勾起一个又痞又坏的弧度,声音压得又低又磁:
“那——老板给评个分儿?梦里那个男人厉害,还是我厉害?”
“……这种事要怎么比较……”
“怎么不能比?”
靳汜循循善诱,“亲身经历的人是你,你最有发言权。?s+h_u.x.i?a\n!g_t.x′t¢.-c?o_m~是希望梦境晚一点醒,还是希望我们夜晚不要那么快结束?”
“…………”
应缠脚趾情不自禁地抓紧了室内鞋,有那么一下子,她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掠过梦境与现实里那些滚烫纠缠的画面……
脸颊的温度不断攀升,呼吸也乱了节拍。
再看靳汜,他眼底哪儿还有什么“受伤”“介怀”,有的只是赤裸裸的戏谑和促狭!
她瞬间明白过来:“靳汜!你混蛋!你根本就是在借机调戏我!”
“说调戏也太恶人先告状了,”靳汜一脸无辜,慢条斯理地反驳,“明明是我这个正宫,在盘问疑似‘出轨’的老板。”
谁出轨了!!应缠彻底炸了!脑子里那些旖旎画面被她强行驱散,她羞恼至极,抡起拳头就砸向他结实的胸膛:
“王八蛋靳汜!不准再问!听到没有!不准再问我梦里的事了!一个字都不准提!”
每次她被他惹急了,就会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伸出爪子挠他,可她的爪子又是精心修剪过的,挠人也不疼。
靳汜觉得自己刚认识她的时候,就用“波斯猫”来形容她,真是再贴切不过。
靳汜由着她捶打了好几下,眼底的笑意越发浓郁。
等挨够打了,才出手捉住她纤细的手腕,长臂一揽,将她整个身子都紧紧箍进怀里。
他低下头看了她很久,眸光有些奇异,里头蕴含着说不清又道不明的意味。
应缠被他看得莫名心慌,咬住舌尖:“……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你能不能有点正经?我明明是在跟你说一件关乎我人生的大事,你偏要扯东扯西扯那么远。”
靳汜没说话,只是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眉心那颗小红痣。
像盖章,又像安抚。
他贴着她的额,声音低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