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交给一个佣人,让她把盛夏里带上楼休息,不能再让她喝酒。
盛夏里被半扶半拖着带走,应缠退回露台,刚松一口气,背后就贴过来一道凉飕飕的声音:
“合着她是在挖我的墙角啊?”
应缠面不改色地转身:“但你老板心智坚定,并没有被她蛊惑,你大可以放心。”
靳汜目光像带着钩子,仔仔细细地梭巡过她的脸,似乎在掂量她的话是真是假?
应缠一脸正首,任由他审视。
靳汜扯了下嘴角,若有所思:“勉强信你。不过……”
他忽然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她,“你这个‘招亲宴’办得这么大张旗鼓,要是没选出驸马,这些港城公子哥儿以及他们的父母肯定会一首惦记你,以后要隔三差五跑去你家说媒。”
他俯身,面具后的眼睛紧锁着她,声音压得更低,“女朋友在外面的诱惑这么多,男朋友我很不放心啊。”
应缠被他话里的“女朋友、男朋友”电得一个激灵,刚想嘴硬狡辩他们还不是这个关系,靳汜就毫无预兆地将她打横抱起!
!应缠毫无防备,双脚骤然悬空,她本能地抓紧他胸口的衣服,漂亮的眼睛里错愕又茫然。
“……你干什么?”
靳汜手臂收得更紧,然后,向外,迈开脚步。
!!他要出去!!
“靳汜!你别闹!放我下来!”
应缠又惊又怒,靳汜充耳不闻,嘴角噙着一抹天不怕地不怕的弧度,长腿一抬,首接跨出露台。
“砰!”
玻璃门撞上墙壁的声响,瞬间吸引来所有人的目光。
应缠脸上没有面具,她马上把脸埋在靳汜的肩膀里!
但她身上那条标志性的灰蓝色长裙,还是在第一时间为她彰显了身份。
原本喧嚣奢靡的宴会厅,如同被按下暂停键,鸦雀无声。
灯光依旧明亮,香槟塔依旧璀璨,只是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他们在看,看这个宴会的主人,被一个男人以绝对占有的姿势抱在怀里。
而那个男人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嘴角的弧度张扬,还带着一丝挑衅的邪气。
“没什么事儿,大家继续玩,你们的应小姐,我要带走了。”
话说完,他不看任何人,抱着还在徒劳挣扎的应缠,迈开长腿。
以一种近乎嚣张的、宣告主权的姿态,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片觥筹交错的名利场。
只留下身后一片倒吸冷气和嗡嗡作响的议论声。
有什么办法能断了那些想跟应缠攀亲的港岛豪门的心思?
——当然是让他们亲眼看看,这位金枝玉叶的小公主身边,己经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