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缠去了厨房,倒了杯水,扣出两颗药片,本想丢进下水道,假装自己己经吃了。
然而身后响起商律白的声音:“这个应该要吃三颗吧。”
应缠下意识转头,商律白从她手里接过药盒,低眼看了看说明书,“没错,要吃三颗。”
他又抠出一颗,放在她的手里。
他在这儿盯着她,她没办法作弊,但应缠也不敢没病乱吃药,只得转移话题:“商总,你是路过横店吗?”
商律白嗓音温缓:“最近公司不太忙,就来看看你。而且定亲宴后,我们也没好好说话,我不是还欠你一句‘对不起’么。”
应缠抿唇:“你没有对不起我,那个饭局,你也一首护着我呀。”
应如愿瞧见两人在厨房说话,好笑道:“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商律白拿了一个干净的玻璃杯,倒了一杯温水,拿出去给应如愿:“我去监督她吃药了。她又少吃一颗。”
应如愿笑了:“从小到大就这样,片类药物总是少吃,冲剂类药物总是喝剩小半杯。”
应缠坐在了妈妈身边,抱着她的手臂撒娇:“那是小时候,我现在不会了。”
就着这个话题,三人随便聊了起来,气氛自然,应缠悬着的心渐渐放下来,心忖应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哎!”
才这么想着,应如愿就不小心把那杯温水打翻在自己身上,裙摆都湿透了。
商律白关心一句:“应阿姨,没烫到吧?”
“没有。”应如愿莞尔,“顾着说话没注意到,昭昭,我去换一条你的裤子。”
“在衣柜里,您去吧。”
应如愿便进了卧室,应缠原本还在跟商律白说话,突然间想起,她好像把床单塞进衣柜里了?!
那她妈妈这一开衣柜不就发现了吗!!
应缠倏地站起来,飞快往房间而去:“妈妈!我帮您拿!”
“不用,我己经拿到了。”应如愿换好了,神情语气看着也很正常。
应缠咬住舌尖,搂着她妈妈手臂往外走,不敢去开衣柜确认那条床单有没有被发现……但她的眼皮跳得有些快,有种不好的预感。
回到客厅,应如愿对商律白露出一个笑脸:“律白,晚上一起吃饭,就在这家酒店,你先下楼去定个位置,我再跟昭昭说两句话。”
商律白倒是没有多想,说了好就出门。
商律白走后,应缠心里打鼓,总觉得她妈妈是故意支开商律白……
而越怕什么就越会来什么,房门一关上,屋内只剩下她们母女两人,应如愿一向温柔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昭昭,你跟妈妈说实话,你今天到底为什么请假?”
“就、就是身体不舒服啊。”
“衣柜里的床单怎么回事?”
“…………”
果然。
应缠绝望闭眼,垂死挣扎道:“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应如愿气得一把捏住她的脸颊:“你当妈妈是傻子吗?”
应缠捂着被捏疼的脸,既然己经瞒不住,索性就破罐破摔了:“妈妈,我己经成年了。”
应如愿怒火中烧:“成年就能跟律白在一起吗?你们是堂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