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非常不舒服。
到了禾山湾,应缠沉默地下车,又沉默地进电梯,按了16楼。
靳汜一首在她身边,垂着眼皮看着她。一路上她都是这副如鲠在喉、郁郁寡欢的样子。
他冷不丁说了一句:“我又没说不原谅你,至于这么半死不活吗?”
应缠的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弯,“啊”了一声,茫然地看着他:“什么?”
靳汜双手抱胸,身子靠着轿厢,口罩被他拉到下巴的位置,将下颌线勾勒得越发清晰:“知错就改,下次别犯就行了,我还能不给你机会吗?”
……??
应缠这才反应过来,他以为她这会儿心情不好是因为他没原谅她偷跑出去玩!
她无语整个人都麻了,干巴巴地说:“哦,那我真是谢谢你啊,谢谢你宽宏大量,饶了我的死罪。”
“死罪不至于,还有点欣慰。”
靳汜语气轻慢随意,“你这么在乎我的看法,看来是对我情根深种、不能自拔。我虽然没办法回应你,但看在你如此痴情的份上,我会对你宽容一些的。”
??他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鬼话!
应缠觉得自己被造谣了,还是被造了一个给人当舔狗的谣,气死她了,应大青衣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她指着他,但被气得太狠,愣是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反驳。
好一个“情根深种不能自拔”,好一个“如此痴情对你宽容”。
她活生生把自己气笑了,抬脚往他小腿上踹了一下,骂他:“王八蛋啊你!”
“你要是那么喜欢加戏,我可以介绍你进娱乐圈!但你要知道,自恋其实是一种心理疾病,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心理医生,打八折!”
“嗯?你没有吗?”
“我当然没有!”
靳汜轻飘飘瞥她一眼:“那行吧,那我收回刚才的话,我不原谅你了。”
啊啊啊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跟个不讲武德的兵痞子似的,毫无章法地挥出一通老拳,让对战的人根本不知道怎么接招,应缠刚才烦得想要爆炸的心都被他搅没了。
她瞪着这个男人。
电梯刚好到了,她横着一步迈出电梯,靳汜也走了出来。
应缠突然明白了:“……你是故意逗我吧?”
看出她心情不好,故意胡言乱语,逼她从那个糟糕的状态里脱离出来。
“你们吃饭时我没进去,不知道你们聊了什么,是饭局上有人做了让你不舒服的事吗?”
靳汜收起唇边散漫的弧度,眼神转而变得认真,“有的话告诉保镖,保镖替你去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