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让工兵炸毁万福桥!”松井的声音比塔上的铜铃还沙哑,“把所有能调动的artillery都拉到东关街,就算用老百姓填,也要挡住那些坦克!”
参谋官递来的伤亡报告上,红色数字像滴血的伤口:第三师团原有兵力18万,现在能拿起枪的只剩3万7千。
那些从华北调来的补充兵,很多连步枪保险都不会开,却要面对能在三千米外炸穿钢板的重炮。
正午的阳光突然被阴影覆盖。
五十架P-51战斗机组成的编队像猎鹰掠过城墙,机翼下的火箭弹拖着白烟砸进日军阵地。
东关街的粮仓被命中时,囤粮的麻袋像蒲公英般飞向天空,白花花的大米混着日军的断手断脚撒了满城。
“防空炮!快开火!”日军高射炮阵地的指挥官扯着嗓子叫喊,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炮位被火箭弹点名。
那些原本用来对付轰炸机的20mm机关炮,在P-51的6挺12.7mm机枪面前像玩具,炮手们刚把炮管指向天空就被打成了筛子。
城南的瘦西湖里,日军的汽艇正在运送伤兵。
突然从湖心亭后冲出三艘挂着红十字旗的摩托艇——那是赵刚的突击小队伪装的。
艇上的士兵掀掉帆布,露出架设的81mm迫击炮。
随着炮长的口令,三十发炮弹在一分钟内砸进汽艇群,湖面上顿时浮满了燃烧的汽油和日军的尸体。
赵刚踩着浮尸跳上对岸,指挥刀劈翻冲来的日军少尉:“告诉炊事班,今晚在大明寺开饭!谁先抢占平山堂,老子赏他两斤红烧肉!”
他身后的士兵们正用爆破筒炸开日军的鹿砦。
那些缠满倒刺的铁丝网刚被掀飞,就有个背着电台的通信兵冲了过去,发报机的滴答声在枪炮声中格外清晰。
周明轩蹲在断墙上,98k的瞄准镜始终锁定着日军重机枪巢,每声枪响都能让一个火力点哑火。
“左翼发现日军装甲列车!”周明轩对着话筒喊,钢笔在地图上标出坐标,“请求炮火覆盖,坐标X307,Y519!”
宋卫国在指挥部接到电报时,36门150mm重炮己经调整好角度。
随着炮群齐鸣,运河上的装甲列车瞬间被火网吞没。
那些原本耀武扬威的钢铁怪物,此刻像被点燃的火柴盒,弹药殉爆的冲击波把铁轨都掀到了半空。
当夜幕降临时,扬州城外的攻防战进入了僵持。
日军靠着城墙和预先构筑的地下工事负隅顽抗,华夏军队的坦克在断壁残垣间推进缓慢。
王大锤的机枪连被压制在文昌阁附近,MG42的枪管打红了三次,面前的街道己经被日军的尸体堵死。
“给老子把迫击炮架起来!”王大锤撕开浸透汗水的军装,指着街角的日军碉堡,“标尺500,速射十发!”
两发烟雾弹炸开后,八发迫击炮弹精准地落进碉堡射击孔。
当硝烟散去时,王大锤带着士兵冲过去,发现里面的日军机枪手己经被炸成了肉酱,墙上还贴着写着“武运长久”的标语。
城墙上的探照灯突然亮起,照亮了敢死队攀爬的身影。
李铁柱的坦克营在城墙下炸开缺口,88mm主炮轰碎了日军的城防炮,履带碾过那些试图封堵缺口的沙袋和尸体。
车长探出身子挥舞指挥旗时,被城楼上的冷枪打中肩膀,鲜血顺着手臂流进炮塔,却咬着牙喊:“冲进去!给老子把太阳旗扯下来!”
宋卫国站在瘦西湖的画舫上,看着远处城头闪烁的火光。
系统面板上的战损数字还在跳动:我方伤亡8762人,日军伤亡己达12万。
运河里漂着的日军军旗和燃烧的木船,像条通往地狱的火河。
“让各部队暂停进攻。”宋卫国对着电台说,手指划过地图上的扬州城,“明天一早,用重炮轰开城墙。”
岸边突然传来歌声,是伤兵们在临时医院里唱歌。
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士兵,用绷带缠着伤口,跟着护士一起唱《松花江上》。
歌声穿过水面,和城里日军的哀嚎混在一起,像在诉说这片土地承受的苦难。
王二丫端着刚煮好的姜汤走过来,军帽下露出的发丝沾着露水:“司令,周明轩他们破译了日军电报,说南京的援军被咱们的飞机拦在镇江了。”
宋卫国接过姜汤,看着对岸城头的太阳旗在夜风中摇晃。
他知道这场僵持不会太久,仓库里新到的虎王坦克和V-1火箭己经整装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