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信连报告！右翼发现日军装甲列车！”周明轩的声音带着喘息，钢笔在电报纸上飞快滑动，“坐标X419，Y602，请求炮火覆盖！”

宋卫国一个电话打过去，顿时36门120毫米迫击炮不断的轰炸！那些装着延时引信的迫击炮弹在装甲列车上方炸开，弹片穿透车厢的铁皮，把里面的日军炮手炸得血肉模糊。

当列车冒着黑烟停下时，李铁柱的坦克营己经冲了过来，88mm炮精准地命中了列车的锅炉，蒸汽喷涌的白雾里，日军士兵像下饺子一样从车厢里跳出来，刚落地就被跟进的步兵扫倒。

中午时分，雨花台的总指挥部里飘着饭菜香。

王二丫端着饭盒走进来，里面的红烧肉还冒着热气。

她看见宋卫国正对着沙盘沉思，参谋们在地图上插满了代表进攻的小红旗，长江北岸的日军防线己经被分割成了三块。

“司令，刚从金陵大学拉来的无线电班派上用场了。”王二丫把饭盒放在桌上，指着沙盘，“周明轩他们破译了日军的加密电报，说上海的援军被咱们的飞机拦在昆山了。”

宋卫国拿起筷子的手顿了顿，系统面板上突然跳出提示：「日军总指挥部指令：放弃江北防线，退守崇明岛」。

他抬头看向窗外，斯图卡轰炸机的编队正返航，机翼下的炸弹挂架己经空了。

远处的江面上，日军的运输船正在后撤，却被突然出现的P-51战斗机咬住，机翼上的红星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让炮兵团调整弹道，封锁江面。”宋卫国夹起一块红烧肉，“告诉李铁柱，坦克营沿铁路追击，别让鬼子跑了。”

江浦火车站的站台上，赵刚正用马鞭指着堆积如山的战利品。

日军的九二式重机枪被堆成了小山，旁边的木箱里装满了未开封的三八式步枪。

几个戴眼镜的学生兵正围着一门97式反坦克炮议论，周明轩拿着卷尺测量炮管，笔记本上画满了计算公式。

“师长，这炮的穿深还不如咱们的巴祖卡。”一个学生兵推了推眼镜，“炮栓设计有缺陷，射速太慢。”

赵刚踹了一脚旁边的日军军旗，旗面上的太阳被枪弹打穿了好几个洞：“别研究破烂了！去看看咱们的150重炮，那才叫家伙！”

他的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了密集的枪声。

侦察兵骑着摩托车飞驰而来，车斗里的机枪还在冒烟：“报告师长！发现日军的骑兵联队，正往六合方向逃窜！”

赵刚抓起望远镜，看见地平线上扬起的烟尘。

那些穿着黄色呢子军装的骑兵正拼命抽打战马，马鞍上驮着的弹药箱颠得哐哐作响。

他突然大笑起来，对着通信兵喊：“给我接空军！让斯图卡去会会他们！”

十五分钟后，俯冲轰炸机的尖啸声让大地都在颤抖。

那些骑兵还没来得及散开，炸弹就在马群中炸开了。

受惊的战马驮着骑兵冲进稻田，被跟进的装甲车逐个点名。

当最后一架斯图卡返航时，田埂上到处是倒毙的战马和日军尸体，夕阳把鲜血染红的水面照得像块巨大的红绸布。

夜幕降临时，宋卫国站在浦口码头。

江风带着硝烟的味道，吹得他的军装猎猎作响。

码头上的探照灯正照着刚靠岸的渡船，甲板上挤满了被俘的日军，他们的钢盔被堆成了小山，有人还在抽泣，却被看守的士兵用枪托喝止。

“司令，清点完了。”参谋官拿着账本过来，上面的数字还在不断增加，“共歼灭日军18万，俘虏7万，缴获轻重武器三万件。”

宋卫国的目光投向江北，那里的火光还没熄灭。

系统面板上的「我方战损：3721人」让他轻轻叹了口气。

他想起那个瘸腿的老汉，想起抱着罐头哭泣的新兵，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王二丫端着一个用日军钢盔改装的油灯走过来，灯光照亮了她脸上的煤灰：“司令，炊事班炖了牛肉，给您留了一碗。”

远处的战壕里传来了歌声，是新兵们在唱刚学会的军歌。

那些昨天还在学打绑腿的农民、学生，此刻正围着篝火擦拭步枪，有人在给家里写信，有人在教俘虏说中国话。

周明轩正带着通信兵架设电台，发报机的滴答声和远处的炮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奇特的交响曲。

“告诉各部队，今晚休整。”宋卫国接过钢盔碗，牛肉的香气驱散了硝烟味，“明天一早，进攻六合。”

江面上的探照灯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