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保卫战总司令！能守多久守多久，我给你调援军！”

放下电话，宋卫国看着系统面板上己方19876的伤亡数字，突然对着满山的士兵喊道：“弟兄们！委员长让咱守金陵！”他举起步枪指向山下，“鬼子想过去？先踩着咱的尸体！”

回应他的是山呼海啸的呐喊，伤员们拄着枪站起来，断了腿的士兵把机枪架在石头上，连炊事员都拿起了菜刀。

陈铁牛的MG42突然对着天空扫了一梭子，子弹在晨雾里划出金色的线。

“长官你看！”张栓柱突然指着天文台方向，那里的残垣上，有人用刺刀挑起了一面残破的国旗，在硝烟里猎猎作响。

日军的进攻在午后重新开始，这一次他们用上了重炮群。

宋卫国躲在防炮洞里，听着头顶的岩石咚咚作响，系统面板上的防御图标一个个变红。

他突然想起那个穿旗袍的女学生，想起她绢花里的纸条——“一定要活着回来”。

“活着？”宋卫国摸出怀表，表盖内侧的全家福沾了层灰，“等把鬼子赶出去再说。”他对着通话器喊，“李响！把最后的炮弹打出去！目标——鬼子指挥部！”

五峰山的溶洞里，李响看着最后一发150毫米炮弹装进炮膛，突然对着金陵城的方向敬了个礼。

“开炮！”他猛地拉动炮绳，炮弹拖着尖啸飞向远方，像一颗流星划破阴沉的天空。

炮声落下时，宋卫国听见山下传来溃散的喊叫。

他趴在观察孔后，看见系统面板上日军的番号正在疯狂后撤，战损数字最终停在20137。

而己方的数字，赫然是19986。

“1:1啊……”宋卫国笑了笑，突然咳出一口血。

他靠在岩壁上，看着夕阳把紫金山染成血色，突然对着通话器轻声说：“弟兄们，歇口气，明天……接着干。”

战壕里，陈铁牛正在给MG42换枪管，通红的枪管烫得他首甩手。

张栓柱把最后一颗子弹压进98k，瞄准镜里，日军的军旗正在往远处退。

李响坐在炮管上，看着山下的金陵城，突然哼起了家乡的小调。

宋卫国摸出那半块发霉的饼——陈铁牛留给他的念想，突然觉得这味道，比任何山珍海味都香。

他知道，明天的太阳升起时，战斗还会继续，但只要这面国旗还在紫金山上飘，金陵就不算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