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梆子声刚敲过第一响，城西的反坦克壕突然传来金属撞击的脆响。`x~q?u·k?a_n.s.h￠u*w-u/.-c?o′m!

宋卫国猛地从地图前抬起头，系统面板上的「日军动向」图标正疯狂闪烁，第16师团的先锋部队正用钢板搭着临时便桥，探照灯的光柱在壕沟里投下晃动的阴影。

“让五峰山的榴弹炮预热。”他对着通话器沉声下令，指尖在面板上划过「火力覆盖」选项，12门150毫米德制榴弹炮的图标在溶洞位置亮起。

窗外突然闪过一道红光，日军的九二式步兵炮开始试射，炮弹落在城墙根的防炮洞旁，溅起的碎石打在伪装网上沙沙作响。

陈铁牛的MG42率先在东门打响，机枪的咆哮像撕裂绸缎的锐响。

他趴在新修的机枪掩体里，枪管喷吐的火舌在夜色里划出扇形，日军的先头部队刚冲过壕沟就被扫倒，尸体在钢板便桥上堆成了小丘。

“来得好！”他往机枪里压新弹匣时，看见张栓柱的98k子弹精准地掀开一个日军军官的钢盔，“这枪法能去戏班子当彩头！”

城楼上的信号弹突然升空，绿得像浸了铜锈。

五峰山的溶洞里，李响正盯着炮镜里的日军炮兵阵地，瞄准镜的十字线牢牢锁着那门正在装弹的九二式步兵炮。

“放！”他猛地拉动炮绳，150毫米榴弹炮的后坐力让溶洞都在震颤，炮弹拖着尖啸越过城墙，在日军炮兵阵地上炸开的火光比探照灯还亮。

宋卫国站在西门箭楼，看着系统面板上的「即时战损」数字跳动。

日军的进攻像潮水般一波接一波，第16师团显然没料到会遭遇如此密集的重火力，冲锋的队列在反坦克壕前反复拉锯，尸体掉进壕沟里，把插着铁轨的尖刺都压弯了。

“把120毫米迫击炮往前推三百米。”他对赵刚下令，后者的左臂己经换了新绷带，正指挥士兵把迫击炮搬进民房屋顶的预制工事。?k￠a/n/s+h.u!w^a?.·c￠o′m?

这些从系统商城兑换的迫击炮是淞沪会战后期的秘密武器，曲射弹道能精准命中躲在掩体后的日军。

当第一波迫击炮弹落在日军集结地时，那些刚从运输车上跳下来的士兵还没解开绑腿就被炸飞，军靴和枪支的碎片像雨点般落在麦田里。

天色泛白时，日军的进攻突然停滞了。

宋卫国望着城外突然沉寂的阵地，系统面板上的日军伤亡数字己定格在3127，而己方的损失还不到五百。

他摸出怀表看了眼，表盖内侧的全家福在晨光里泛着暖黄——今天是2月14日，距离淞沪会战打响己经五个多月了。

“让各团加固防线。”他对着通话器说，指尖划过面板上的「物资补给」选项，新兑换的MG42机枪正通过系统空间落在城南竹林。

日军阵地那边传来汽车引擎声，望远镜里能看见戴着红十字袖标的军医正抬着担架往返，显然是在清点伤亡。

午后的阳光晒得枪管发烫时，日军的侦察机第三次掠过镇江上空。

宋卫国知道，第16师团肯定在等援军，系统面板上显示，日军第19师团正从无锡方向赶来，距离镇江只剩不到二十公里。

他刚要下令调整部署，指挥部的电台突然发出急促的滴答声，译电员拿着刚破译的电文跑进来，手指在纸上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委员长来电！”译电员的声音劈了叉，“金陵告急！日军分三路合围，令您即刻率部返回！”

宋卫国捏着电文的手指骤然收紧，纸角在掌心皱成一团。

系统面板上的南京防御图正在闪烁，除了他这一路挡住第16师团，北路的江阴要塞己失守，南路的芜湖也岌岌可危，日军的坦克纵队正沿着京杭国道狂奔。

“让警卫排备车。/第,一*看~书?旺! ~追?蕞\歆/漳+踕`”他对着赵刚说，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告诉李默涵和张治中，继续用前轻后重的部署守着，我带一个排回南京。”

陈铁牛突然从门口挤进来，MG42的枪管还在滴水，他胸口的军装被弹片划开道口子，露出结痂的伤疤：“长官我跟你去！这机枪离了我不行！”

宋卫国看着他眼里的红血丝，忽然想起无锡突围时这个铁塔般的汉子用机枪枪管顶穿日军少尉胸膛的模样。

“留着守东门。”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等我回来，给你换最新的MG42。”

2月15日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宋卫国的吉普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