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袖子擦了擦照片，轻声说：“爹，你看，我们赢了。”

风从旷野上吹过，带着硝烟的味道，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消息很快传遍了江南大地。

当“苏州夜袭战歼灭日军两个师团”的捷报传到那些从淞沪会战撤退的士兵耳中时，无数人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向苏州的方向。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兵，把手里的破碗往地上一摔，对着身边的溃兵们喊：“弟兄们！宋长官的队伍能打胜仗！咱们怕什么？跟我回去！杀鬼子去！”

溃兵们面面相觑，很快，一个人举起了步枪，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他们虽然衣衫褴褛，却重新挺首了脊梁，朝着苏州的方向走去。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像是一条蜿蜒向前的巨龙。

宋卫国站在苏州城墙上，看着远处地平线上升起的烟尘，知道那是赶来汇合的队伍。

他握紧了腰间的手枪，枪柄上还残留着昨夜的温度。

赵刚走到他身边，递过来一件新的军装：“长官，该换衣服了。”

宋卫国接过军装，却没有立刻穿上，而是望向东方的天空。

那里，一轮红日正喷薄而出，将云彩染成了血红色，像是在预示着，这场战争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胜利的希望，己经在每个人的心中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