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声的余波还在八字桥上空震荡,宋卫国抹了把脸上的烟灰,抓起身边的MP38冲锋枪,对着通信兵吼道:"吹号!撤退!"
冲锋号的声音穿透硝烟,带着一丝急促的颤音。.w·o*d+e?s+c.w?..c\o\m.
幸存的德械师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熟练地拆卸机枪零件,用绑腿捆好伤员,沿着预先选定的路线向西突围。
宋卫国最后看了一眼断桥,桥面下的河水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几具日军尸体顺着水流漂远,他咬了咬牙,转身汇入撤退的队伍。
"长官,炮营报告,120毫米迫击炮炮弹己全部打光。"参谋官跟上来,手里攥着半截被弹片划破的地图,"机枪弹药还能撑一阵子,但重武器带不走了。"
没事,重武器留在这里,你们先走,我带领警卫排,随后炸毁它们。
宋卫国下令,"告诉所有人,保持静默,不准用明火,咱们要在鬼子重炮反应过来前冲出三公里。"
在大部队走了之后,宋卫国在警卫排死以为常的目光中,把上百门120毫米迫击炮,以及其他重炮迅速收入系统空间。^求_书+帮! ¢毋?错`内?容,
这警卫牌是对宋卫国忠心度达到100%的士兵,他们早己知道宋卫国的神奇之处。
随后宋卫国跟上了大部队,并且命令队伍迅速收拢成纵队,踩着泥泞的道路向西疾行。
德械师的士兵们训练有素,即使在溃败中也保持着队形,脚步声被刻意放轻,只有偶尔响起的伤员呻吟,会被带队军官用一块干净的布条堵住嘴。
宋卫国走在队伍中段,冲锋枪的枪管还在发烫,他时不时回头望向东方,天边己经泛起一丝惨白,那是日军重炮阵地可能出现的方向。
果然,出发后不到半小时,身后传来了沉闷的炮声。
第一发炮弹落在离他们不到一公里的地方,炸起的泥块像雨点般落下。
宋卫国心里一紧,加快脚步:"快!鬼子的重炮营就位了!"
炮弹接二连三地袭来,形成一道弹幕向他们逼近。
宋卫国突然举手示意队伍停下,指着路边一片茂密的芦苇荡:"进去!沿着河道走!"
士兵们立刻钻进芦苇荡,枯黄的苇叶没过头顶,恰好能遮蔽天空的视线。·求^书?帮* ~埂*辛′罪¢哙′
宋卫国趴在河堤上,用望远镜观察着炮弹的落点——日军的炮击很有章法,正沿着他们撤退的路线进行延伸射击,显然是在猜测他们的动向。
"看来小鬼子还没摸清咱们的具体位置。"他松了口气,对身边的副官说,"让队伍顺着河道蜿蜒前进,别留下明显痕迹。"
芦苇荡里的水没过膝盖,冰冷刺骨。
士兵们互相搀扶着,裤腿被泥水浸透,冻得瑟瑟发抖却没人敢出声。
宋卫国走在最前面,用刺刀拨开挡路的苇秆,突然脚下踢到个硬东西,低头一看,竟是具穿着灰色军装的尸体,胸口插着半截日军刺刀,眼睛还圆睁着望着天空。
"是粤军的弟兄。"副官辨认出军装的制式,声音低沉,"看来江湾镇撤退时,有队伍从这儿经过。"
宋卫国沉默着拔出刺刀,轻轻合上那具尸体的眼睛。
芦苇荡里这样的尸体还有不少,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怀里还抱着步枪,手指紧扣扳机。
他知道,这些都是为了掩护大部队撤退牺牲的,而现在,轮到他们来延续这份使命。
走出芦苇荡时,天边己经泛起鱼肚白。
宋卫国爬上一棵枯死的杨树,用望远镜望去,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几个小黑点,正沿着他们的足迹追来——是日军的骑兵侦察队。
"让尖兵连殿后,把芦苇荡入口炸了。"他从树上跳下来,拍掉身上的木屑,"用剩下的炸药,给小鬼子留份'礼物'。"
尖兵连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在芦苇荡边缘埋下炸药,引线拉到百米外的土坡后。
当日军骑兵冲进芦苇荡时,领头的军官还在用望远镜西处张望,下一秒,剧烈的爆炸声就掀起了漫天芦花,夹杂着战马的嘶鸣和日军的惨叫。
"走!"宋卫国一挥手,队伍再次加速。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他们几乎是在与时间赛跑。
日军的追兵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紧咬着他们的尾巴不放,先是骑兵,然后是步兵联队,子弹时不时从头顶呼啸而过,逼得他们只能在田埂和坟包间蛇形前进。
"长官,前面是陈家洼子,地形适合打伏击。"参谋官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