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军士兵，突然想起那个牺牲在发电厂的飞行员，想起李二狗撞向敌机时绽放的火球。

她把罐头塞进伤员手里，轻声说：“快点好起来，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远处的枪声越来越密，夹杂着加兰德步枪清脆的连射声，像一首激昂的战歌。

廖磊己经攻占了日军的第一道战壕，他站在战壕边缘，挥舞着缴获的日军军旗，朝着后续部队大喊：“弟兄们，往前冲！把苏州河对岸，全给俺占了！”

柱子正用刺刀撬开第三个罐头，把牛肉分给身边的战友，突然发现狗蛋正盯着对岸的烟柱发呆，少年兵的脸上还沾着血污，眼神却格外明亮。

“看啥呢？”柱子推了他一把。

狗蛋指着烟柱后面的太阳：“柱子哥，等打跑了鬼子，俺想回家种麦子。”

用加兰德的子弹壳当肥料，肯定能长出好麦子。

柱子笑了，把最后一块牛肉塞进他嘴里：“不光种麦子，俺们还要盖新房子，娶媳妇，生娃。”

让娃们上学，告诉他们，当年咱们是咋个把鬼子打跑的。

河风卷着硝烟吹过来，带着牛肉罐头的香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麦香。

对岸的枪声渐渐稀疏，桂军的旗帜插上了日军的阵地，在晨光中猎猎作响。

赵长庚的战机从上空掠过，机翼上的“天狼”仿佛在嘶吼，宣告着新的战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