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怪过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你。我和梁觐之间的事情,不该牵扯到第三人的,这不是你的错。”
“那你怨过斯汶哥吗?”赵梦轲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着周雪泥的眼睛,而是看着她面前那杯深褐色的咖啡,杯子里的冰块己经差不多融化。
“怨过。因为他不该和梁觐去对赌那样的事情。情感不是儿戏,在梁觐说出那个赌约的时候,他是可以拒绝的,但他没有。如果他一开始就拒绝,或许我和梁觐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也许他们也没走到最后,或许他们也不会开始一段恋情。但是不管是哪种结果,可能都好过如今。
“有一年他来诺丁山,我刚好也在,我们在一起喝了一杯咖啡,聊起过往,他说他真的很对不起你,因为本来事情的走向在最开始是可以避免的,但是他成了阿觐的帮凶,任由事态发展。”
周雪泥笑了起来,露出的两个梨涡写着释然,
“都过去了,各自都有了新生活。而且姜斯汶一开始说他喜欢我,我倒觉得,他喜欢的是我这个类型的女孩子,而不是我周雪泥。”
一个类型的人,一个人的类型。
汉语中看似相似的语法,侧重点却不一样。
前者侧重群体,后者侧重个体。
赵梦轲对她的话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周雪泥轻笑出声,
“他这么些年没交女朋友吗?”
赵梦轲点头,说交过。
“那他那些女朋友,是不是有一些特性也是我身上有的?”
她仔细地想了想,好像是。
姜斯汶这么些年交过的女朋友,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个个都是看起来乖乖的,但是身上都有点叛逆,而且运动细胞也是很发达的女生。
她一下子懂得了她说的那句话。
“如果当初你也是这个类型,说不定他也喜欢你呢。”她和赵梦轲开起了玩笑。
赵梦轲笑出声,
“那还好我不是那个类型,不然我还碰不到我男朋友了。”
毕竟蝴蝶效应,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看来你们很恩爱啊。”她打趣。
“那当然!他追了我老久。”说到这个,赵梦轲的脸上出现了害羞和幸福的神情,和那时候爱而不得的模样相去甚远。
后面她们聊了其他的,周雪泥看了下时间,不早了,还要回去哄人,便和赵梦轲说下次再聊。
她们出了咖啡馆门口,雨小了一些,至少不再是下得像是雾一般,现在看得清条条雨丝了。
过了一会,一辆宾利停在她们面前。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男人,撑着黑色的伞,穿着挺括的西装和手工制作的皮鞋。伞面抬起,露出他的真容,是个戴着金丝边框眼镜,气质儒雅的男人。
“小轲。”他言语温和,面带笑意。
周雪泥心下瞬间明白了,她男朋友。
赵梦轲开心地向周雪泥介绍。
“我男朋友,应澧冬。”
然后又向身旁的男人介绍,
“我常常和你说的,我最好且唯一的女性朋友,周雪泥。”
周雪泥为赵梦轲说的“最好且唯一”心生感动。
应澧冬向她伸出手,
“你好,久仰大名。”
她礼貌回握对方。
赵梦轲说现在雨还在下,要送她回去。
她从聊天的时候得知,她和赵梦轲住的地方完全是两个方向,便拒绝了。
赵梦轲不愿,她只好说,我男朋友等会会过来接我。
“噢~~”赵梦轲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行吧,那我先不当你们的电灯泡,下次一定让我见见他!”
她欣然应允。
赵梦轲走后,他准备给杨何巳打电话,想问他下班回到家没。
刚拿出手机,就听到有人叫她。
“雪泥。”
她抬头,看到了梁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