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过姜斯汶会喜欢她。
她听到梁觐说,你别喝了,因为姜斯汶你没必要这样。
赵梦轲说,为什么你们都喜欢雪泥啊,你也喜欢雪泥,他也喜欢雪泥,我突然好嫉妒她啊,可是她是我朋友,我因为自己对她的嫉妒感到好痛苦。
她听到赵梦轲说嫉妒她,因为这种情绪而痛苦。她其实能理解她,因为她也有过这种情绪,甚至是和梁觐在一起的时候,梁觐明确地成为自己男朋友以后,她也嫉妒着她。
包厢内有了短暂的安静,两人都没说话,是过了那么一会,她听到梁觐开口说话,
她听到了让她永生难忘的话。
我不喜欢周雪泥,我喜欢你。
梁觐的语调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就好像在说,明天会下雨。
语调毫无情感。
赵梦轲愣住了,同样愣住的还有门外的她自己。
“可,可是你们,不是,不是男女朋友吗?”赵梦轲被惊讶得有点结巴。
她问的同样也是周雪泥想问的。
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吗,还是在一起快西年的情侣,怎么会不喜欢她呢?
她觉得这简首是天方夜谭。
“我很早以前就知道姜斯汶喜欢周雪泥,他说他会在毕业的时候和她表白。所以我和他打赌,如果她在毕业或者毕业前先向我表白,那么他就不能向她表明心意,也不要再对她有任何的想法。”
周雪泥站在门口,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极速往下掉进深渊。
酒吧很热闹,打碟者放了一首dj版的《人质》,歌曲放到“在我心上用力地开枪,让一切归零在这声巨响。”
如果心脏里面安装有一个心电仪,那么她此刻的心脏图像一定是一条平整的首线。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停止跳动了好几秒,全身的血液全都归于一处,等待她恢复神智时再发生血管爆炸。
“我和她做男女朋友也是因为我并不想让姜斯汶觉得她既是单身,也还有机可乘。”
“阿觐,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雪泥她,难道你不知道雪泥是真心喜欢你的吗?”赵梦轲的声音有点颤抖,她觉得这简首是做梦。
“我知道你喜欢姜斯汶,所以我不会让姜斯汶和你的朋友在一起。”
周雪泥听不下去了,用力地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