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充满他生活气息的房间,沙发上还有他随意搭在上面的大衣,还有桌上的烟灰缸里的烟头。
她走过去从后面抱住梁觐,梁觐身形一顿,
“你爸爸还好吗?”周雪泥问他?
“不好,尿毒症晚期。在寻找肾源。”
周雪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说,我会陪着你。
梁觐转过身,双手捧起她的脸,问她,两个相爱的人会走散吗?
周雪泥踮起脚,在他的嘴上落上一吻,说,不会,就算走散,总有一天也会重逢。
梁觐把她拥入怀里,声音有些哽咽,
“我爸爸和我说,他爱我妈妈,所以当年离婚,他不想要我是因为想要我妈妈带走我,他能借着看我的由头去看看她。”
“我问他既然爱我妈妈,为什么当年要出轨,他说他没有出轨,那个女性和他没有关系,他那时候没否认只不过是想知道我妈妈为什么介意他出轨,是因为爱还是别的。”
“雪泥,你还记得有一年我们逃课去机场找我妈妈问她当年不要我的原因吗,我妈妈告诉我,因为我和我爸爸长得太像了,她爱我爸爸,可是我爸爸不爱她,她看到我就犹如看到我爸爸。”
是不是很讽刺?
周雪泥感受到梁觐语气里的悲伤,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说,那你妈妈知道你爸爸的情况了吗?
“知道。她现在陪在我爸爸身边。可笑吧,在最接近人生终点时,他们才彼此看到对方的心意。”
周雪泥说,你最近是不是很累,我看到了你抽剩的烟头。
梁觐把她带到客厅沙发,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是有点累,我爸爸身体现在不行,所以打算让我接手公司的业务,我以前没想过要接手他的东西,但是他说那是他辛苦打下来的江山,不可能拱手让人。所以我在学习管理企业的相关知识,还好他的公司是科技公司,和我专业相关。”
梁觐露出一抹看似庆幸的笑容,周雪泥心疼极了,搂着他的脖子。
问他,你怪他们吗?
梁觐摸着她的脖子,说,怪。我没办法不怪。
周雪泥理解他,如果是她,也没办法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