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中打转,最终滑落脸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晓芳,你终究非伯奇,何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去尝试一番?即便尝试之后未能如愿,已然至此,我们又有何物可失呢?”

徐晓芳终于从那片虚无缥缈的虚空中挣脱而出,紧紧地抱住了伯奇,声音哽咽:“可是我舍不得你!”

伯奇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背脊,“傻孩子,我不过是你的影子,永远陪伴在你左右,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紧随其后。唯有当你消逝于这世间,我才可能随之消散。”

听到这话,徐晓芳彻底崩溃,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滚落。伯奇抬手轻抚她的长发,给予最温柔的安慰。在这温柔中,伯奇暗暗加了催眠之术,徐晓芳再次沉入了梦乡。

伯奇轻轻地横抱起她,将她稳稳地交到皇甫筠的手中,随即他自身的形体开始逐渐消散,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向四周飘散。

皇甫筠急切地问道:“黑蛰如此利用你,你难道不怨恨他吗?”伯奇微笑着摇了摇头,“他是我真正的朋友,没有他,晓芳恐怕已经不在了。请你记得你的承诺,帮助晓芳开启一段全新的人生。”

皇甫筠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很是有些动容。

伯奇见状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随后化作满天飞舞的萤火虫。

其中一只萤火虫飞至徐晓芳的额头,轻轻触碰了一下,似乎在告别,然后才依依不舍地随着其他伙伴一同升向夜空。

白鳞望着那漫天飞舞的萤火虫,目色幽幽,低声自语道:“原来,他竟是这世上最后一只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