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没有飞向城内，而是带着尖啸，狠狠砸在紧闭的城门之侧。

坚固的城墙被硬生生啃掉一个巨大的豁口，碎石飞溅，烟尘弥漫。

这一炮，彻底击溃了所有西夏人的心理防线。

它在宣告，秦宁不仅能轰塌任何地方，更能精准地轰塌他想轰塌的任何地方。

城门，己经没有意义。

肃杀之气弥漫天地。

高台之上，秦宁面无表情，只等着最后一个时刻的到来。

“嘎吱——”

韦州城那紧闭的城门，在约定的时刻到来之前，缓缓打开。

嵬名察哥独自一人走了出来。

他身形佝偻，却站得笔首。

“放人。”

他嘶哑地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身后，密密麻麻的宋人百姓被推搡着，哭喊着，涌出城门。

当最后一个百姓走出城门，嵬名察哥缓缓走上城楼废墟的最高处。

他看着远处帅台上的秦宁，脸上露出一抹惨烈的笑。

“秦宁，你赢了。”

“但我西夏的勇士，没有降将！”

话音未落，他抽出弯刀，猛地横过自己的脖颈。

血光一闪。

这位西夏名将，在十万宋军面前，轰然倒下。

秦宁眉头紧锁。

“国公，”黄雀不知何时己来到秦宁身边，声音压得极低，“那群百姓里，有几个人……不对劲。他们虽然低着头，但步伐太稳，肩膀的宽度和偶尔露出的手腕，都不像是寻常饥民。”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那些刚刚冲出城门，奔向宋军大阵的“百姓”中，数十人猛地停步！

他们撕开衣衫，露出内里铁块般的肌肉和嗜血的眼神！

他们从怀中抽出短刀，如一群被唤醒的饿狼，嘶吼着扑向戒备稍松的秦宁帅台！

嵬名察哥以自己的死为号令，发动了最后的绝命一击！

黄雀的瞳孔猛然缩成针尖，印证了他最坏的猜想，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

“保护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