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寻常，细节之处却暗藏玄机，足以让功效提升数倍。

赵佶虽不懂农事，但图纸画得极为精细，旁边还有秦宁用小楷做的注解，他一看便知此物的不凡。

“好！好啊！”

赵佶抚掌大笑，“卿真乃朕的福星！不仅能为朕寻来祥瑞，还能参透其中玄机！”

“皆是官家洪福齐天，天尊庇佑。”秦宁不失时机地送上一记马屁。

赵佶愈发高兴，当即下令，让将作监照图打造，先在皇庄试用。

秦宁趁机又道：“官家，臣昨日摆弄那千里江山镜，忽有一想。若将此镜置于边关城楼之上，岂非能于数里外，便窥见敌军动向，洞察秋毫？敌军之粮草辎重，兵力部署，皆无可遁形。”

此言一出，赵佶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他之前只把望远镜当成新奇的玩具，用来窥探宫外的街景，却从未想过其在军事上的巨大价值！

“奇技……不，此乃神技！神技啊！”

赵佶激动地握住秦宁的手，“若真如秦卿所言，此物可抵十万大军！”

一颗对“奇技”的种子，被秦宁再次深深埋入了帝王的心中。

夜幕降临。

竹涧居的书房内，灯火通明。

李清照正襟危坐，素手研墨，她看着秦宁在纸上画下一个个她看不懂的符号和图形，安静地没有出声。

秦宁画的，正是火药最基础的配比，还有一种圆柱长柄外形的武器草图。

这其实就是早期的手榴弹，秦宁把他称为“轰天雷”。

这是他为自己，也是为身边的人，准备的终极底牌。

“你不怕吗？”秦宁忽然停下笔，问道。

“怕什么？”李清照抬起清丽的脸庞，唇边带着一抹浅笑。

“怕我做的这些事，是在玩火自焚。一旦暴露，便是万劫不复。”

李清照放下墨锭，走到他身边，看着图纸上那些透着死亡气息的图形。

“子昂。”她轻声唤着他的字。

“你做的这些，我虽不能尽懂，但我知道，你不是为了自己。你献祥瑞，是为了护住我爹爹。你入宫廷，是为了在这吃人的世道里，求一条活路。”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缕温暖的溪流，淌过秦宁的心田。

“我更知道，”李清照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与她年龄不符的聪慧与坚定，“你做的这些，是在为这天下，开另一条路。”

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点在图纸上。

“此物，名虽凶戾，若用之得当，或可让边关少流许多将士的血。”

秦宁怔怔地看着她，他从未想过，这个饱读诗书的古代才女，竟能一眼看透他最深层的意图。

她不仅是他的红颜知己，更是他在这陌生时代里，唯一能共享所有秘密的灵魂伴侣。

“阿照，”秦宁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凉，却很柔软，“有你，足矣。”

窗外月色如水，屋内烛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