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几里地外的另一片幽暗林子里。*珊¢叭/墈¢书,惘+ ′勉·沸/岳`独?
寒夜中,几声痛苦的呻吟显得格外清晰,刺破了林间的死寂。
“哎哟……我的腿……断了……断了啊!”
两个劫匪抱着变形的小腿,疼得满地打滚,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另一个劫匪捂着眼睛,眼前依旧是白茫茫一片,间或有无数金星乱冒。
火辣辣的刺痛感让他几乎发疯。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老大,我瞎了!我瞎了啊!”他绝望地嚎叫着。
还有一人,脸上一个清晰的五指印高高肿起,半边脸像发面馒头,嘴角淌着血沫子,说话都漏风。
这人正是那高瘦的头目,马六。
他挣扎着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脸上火辣辣的剧痛让他龇牙咧嘴。
他感觉自己的牙齿,几乎掉了一半。
马六环顾西周,手下们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两个断了腿,生死不知。
一个瞎了,此刻也抱着脸在地上翻滚哀嚎。
另外两个虽然没受重伤,却也是鼻青脸肿,吓破了胆。
“他娘的!”
马六啐出一口血沫,看着手下这副惨状,又想到自己被那个傻大个一巴掌扇飞的屈辱,心中又惊又怒又怕。?k!a^n+s!h`u~d·i/.·c¢o?m′
这次真是踢到铁板了!
不仅没捞到好处,还折损了这么多人手!
回去怎么跟大当家的交代?
难道说,自己带着六个弟兄,被一个看起来像书生的年轻人和一个傻大个给打残了?那他马六以后还怎么在山寨里混!
“都他娘的别嚎了!”
马六忍着痛,低吼一声。
“都给老子起来!”
几个还能动的劫匪互相搀扶着,勉强聚到马六身边,一个个垂头丧气,如丧考妣。
“老大……这……这可怎么办啊?”一个脸上挂彩的劫匪哭丧着脸,“那伙人……太邪门了……”
“是啊老大,那个使铲子的小子,一被他碰到,整个人都无法动弹,还痛苦异常!”
“对啊,老三被那小子碰一下,都大小便失禁了。”
说完满脸嫌弃的看向老三。
另一人补充道:“还有那个大块头,我的娘欸,力气大得跟头熊瞎子似的!根本不是人!”
马六越听脸色越难看。
他深吸一口气,“栽了就是栽了!”
“但咱们,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
他咬着牙道,“回去跟大当家说,咱们是碰上了硬茬子!非常硬的硬茬子!”
“对!老大说得对!”
一个机灵点的劫匪立刻附和。¢咸`鱼/看¨书-罔? ·首+发_
“不是咱们弟兄们不中用,是对方太他娘的不是人了!”
“那个领头的小子最邪门!”
马六回忆起秦宁那冷静的眼神和狠辣的招式,以及那把造型古怪的铲子,还有一旦被他左手触碰到,就会瞬间失去知觉,还会让人失禁,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老三被整的大小便失禁,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他也尿了。
但是好在众人出汗多,且体味重,暂时没有人发现。
“他娘的,年纪轻轻,出手比阎王爷还狠!老二老三的腿就是被他一铲子给废的!”
“还有那个娘们!”
被防狼喷雾喷中的劫匪哭嚎道:“她那罐子里喷出来的白烟,也不知是什么毒!我的眼睛啊!火烧火燎的!”
马六越说越觉得对方不是凡人。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们的惨败。
他眼中精光一闪,猛地一拍大腿,仿佛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
“那小子……那小子手里的铲子,使得出神入化,招招夺命!而且你们看到没有,他那左臂,好像早就受了伤,一首渗着血!可即便这样,还能把咱们打成这样!”
“是啊是啊!俺也看到了!他手臂上全是血!湿了一大片!”
“我跟你们说,”马六压低了声音,脸上露出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那小子,绝对不是一般人!他那双手,沾满了血,杀气腾腾!我看,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求医的良善百姓,他……他就是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修罗?”几个劫匪面面相觑,眼中都露出了恐惧。
“对!血手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