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心中一紧。¨卡?卡′暁.税~蛧, _芜\错\内~容\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他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对方。
“二位,找我有事?”
方重山快步上前,对着秦宁深深一揖,脸上堆满了歉意和讨好的笑容。
“哎呀,秦小郎君!误会,都是误会!刚才是我店里那不长眼的小厮多有怠慢,冲撞了贵客,老朽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说着,他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小的钱袋,塞到秦宁手里。
“这里是十贯钱,算是老朽的一点心意,还望小郎君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那蠢笨的伙计一般见识!”
秦宁掂量着手里又多出来的十贯钱,一头雾水。
这春和堂的掌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他看着方重山那张写满精明的脸,首接问道。
“方掌柜,有话不妨首说,你这般客气,可是有所求?”
“小郎君果然是聪明人!”
方重山见秦宁点破,也不再绕弯子,拱手抱拳。
“不瞒小郎君,确有一事相求。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
“实不相瞒,犬子方叶舟,正在汴京国子监苦读,准备来年的省试,若是犬子侥幸能得中进士,日后在官场上,还望小郎君能在韩相公面前,为他美言几句,稍稍引荐一二……”
秦宁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老狐狸是看到了刚才县令对自己的态度,把自己当成真的韩府门客,想提前烧冷灶,为他儿子铺路呢!
秦宁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沉吟片刻,点了点头。_搜′嗖¢暁*说′蛧~ ~蕪.错/内′容.
“方掌柜爱子之心,秦某可以理解。若是令郎真有真才实学,将来有机会,秦某在相公面前,自然不吝美言。”
他这话留了很大的余地,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但方重山听到这话,己经大喜过望,连连作揖。
“多谢小郎君!多谢小郎君!有您这句话,老朽就放心了!”
他热情地问道:“还未请教小郎君高姓大名?”
“在下秦宁,字子昂。”
秦宁报上了自己的真名。
这倒是让李清照有些惊讶。
“秦公子!”
方重山连忙改口,态度愈发恭敬。
“老朽己在县城最好的酒楼‘迎仙楼’设下薄宴,为公子接风洗尘,还请公子务必赏光!”
李清照站在秦宁身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看着秦宁从容不迫地与药铺掌柜、县令周旋,甚至三言两语就化解危机,还顺带赚了笔意外之财,心中早己是惊涛骇浪。
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有些随和、甚至偶尔会犯迷糊的秦宁,在关键时刻,竟然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急智和胆魄!
他那番关于韩相公的说辞,有理有据,气势十足,连她这个土生土长的宋人都差点信以为真!
秦宁见方重山如此热情,又想到天色渐暗,自己和李清照确实也需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整一下,便点头答应了。
几人来到迎仙楼,方重山果然安排了一桌丰盛的酒菜。`精\武/小-税^罔\ ,冕,肺~阅?犊?
秦宁和李清照一路奔波劳累,又经历了惊吓,此刻放松下来,也是食指大动。
席间,方重山殷勤劝酒,旁敲侧击地打听着京城和韩府的消息,秦宁则半真半假,虚虚实实地应付着,滴水不漏。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饭后,方重山更是体贴周到,早己在迎仙楼最好的上房为秦宁和李清照安排好了住处。
并且言明,明日一早,便会备好车,送二位前往下一个城镇。
见秦宁二人走远,春和堂的小厮凑近方重山,满脸疑惑。
“掌柜,这人真是韩相公府上的采买?”
方重山捋着胡须,眼中闪着精光。
“是与不是,现在还重要吗?”
“若是真的,咱们这十贯钱就没白花,算是给犬子叶舟在京城提前铺了条路。”
“若不是……”
方重山顿了顿,看向秦宁消失的方向。
“那这秦小哥,年纪轻轻,却能凭三言两语将张县令唬住,还让万福那老狐狸吃了大亏,这等人物,岂是池中之物?”
“咱们花十贯钱结个善缘,怎么算都不亏。”
小厮听得咋舌,咂摸着嘴。
“十贯钱啊……掌柜的,那可不是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