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旅程就在眼前。
“好了,该出发了。” 武崧收拾心情,看向通往身宗的方向。
“白糖!站着别动!” 小青突然喊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干嘛呀?” 白糖莫名其妙地转过身,脸上还带着战斗后的疲惫和一点点对离开的不舍,“还出不出发了?月月,阿天阿海,我们…”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整个世界仿佛安静了。
武崧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握着哨棒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死死盯着白糖的脸,如同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怪物。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椎窜上头顶。
大飞张大了嘴巴,憨厚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如此纯粹的惊骇,仿佛连呼吸都忘记了,只是呆呆地指着白糖:“白…白糖…你的眼睛…”
明月如遭雷击,手中的草木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惊恐的苍白,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小青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首冲头顶,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她依稀记得那抹紫色!那好像是身宗王族血脉觉醒到极高层次才可能出现的“深紫冰魄纹”的征兆!可它此刻,竟然诡异地出现在白糖的右眼瞳孔深处!
而他的左眼,那纯粹的金色,正是做宗韵力冲破压制的标志!金与紫,两种截然不同、本该相冲的顶级韵力,此刻竟在一个人身上达成了诡异的平衡!
她猛地看向白糖手腕上裂纹更加密集、几乎要碎裂的灰藤环(镇魂玉)(五成),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中炸开——压制要失效了!
“阿糖…你的眼睛…一只是金色…一只是紫色…好…好酷!” 海王星不明所以,只觉得新奇,绕着白糖惊叹。
“像…像宝石!” 天王星也凑近,好奇地眨着眼。
白糖被众人诡异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我的脸怎么了?沾上灰了?” 他茫然地看向离他最近的明月,“月月?”
明月猛地回过神,强压下翻江倒海的心绪,一个箭步冲到白糖面前,冰凉的手指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轻轻抚上他右眼的眼角。
那抹深紫,如同活物般在瞳孔深处流转,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妖异感,与他左眼温暖的金色形成刺目的对比。
“糖糖…” 明月的声音艰涩无比,带着深深的恐惧,“你的眼睛…怎么会…” 她想到了师父临行前含糊的警告,想到了那些关于身宗秘辛的只言片语,想到了白糖体内那被层层封印、来历成谜的双宗之力…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她不敢深想的可怕真相。
长乐也看到了白糖的异状,他的震惊丝毫不亚于星罗班众人。但他很快收敛了情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忧虑。
他挣扎着站起身,走到众人面前,目光复杂地扫过白糖那双妖异的异瞳,最终落在武崧和小青身上,声音低沉而凝重:
“你们…真的以为,能一路突破纳宗、录宗、眼宗、手宗的重围,是凭借自己的力量和运气走到念宗的吗?”
武崧皱眉:“你什么意思?”
“吹牛吧你!” 白糖撇撇嘴,虽然眼睛变了色,但性格依旧。
“拉俺一把…” 大飞还沉浸在眼睛的震惊和脱力的疲惫中。
小青更是没好气:“别听他吹牛!我们走!”
长乐看着他们不信的样子,苦笑一声,看向明月:“月,你告诉他们。”
明月深吸一口气,迎着众人疑惑的目光,缓缓点头:“是真的。我…就是在长乐的安排下,才‘偶遇’了你们。不仅仅是流浪者,包括纳宗、录宗、眼宗、手宗…那些宗派看似激烈的抵抗和你们遭遇的‘宗主’,背后真正的操纵者…都是他。” 她指向长乐,“他的目的,就是引导我们,替他进入一念宫,取出念心匣。”
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什么?!” 武崧脸色剧变。
“这…” 大飞目瞪口呆。
小青难以置信地看向长乐:“你…你操控了那些宗主?怎么可能?!”
“不是我操控了他们,” 长乐摇摇头,眼中带着一丝疲惫和自嘲,“是我利用他们对黯的恐惧、各自的弱点、宗派内部的矛盾…在恰当的时机,推波助澜,引导了冲突的方向和强度。让你们‘恰好’能突破,却又‘恰好’无法真正触及核心,无法彻底击败那些宗主。”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白糖那双妖异的异瞳,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你们遇到的对手…从未展示过真正的实力。你们…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