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眼眸映着火光,显得有些忧郁。
原本轻松的气氛瞬间沉寂下来,只剩下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失败的阴影和对师傅的担忧,再次沉甸甸地压了下来。
众人默默啃着干粮,谁也没再说话,只能用沉默来缓解那份沉重的思念。
夜深人静,其他人都己沉沉睡去。白糖枕着手臂,望着满天繁星,却毫无睡意。白天在武崧面前插科打诨的劲头消失了,只剩下深深的迷茫和不安。他悄悄坐起身,看着旁边蜷成一团睡得正香的叽里咕噜,欲言又止。
他抱着膝盖坐在离火堆稍远的地方,金色的猫眼望着跳跃的火焰,有些出神。手腕上的灰藤手环在火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一丝细微的、熟悉的冰冷刺痛感悄然传来,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有心事?” 叽里咕噜不知何时坐到了他旁边,递过来一小块鱼饼碎。
白糖接过,却没吃,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藤环,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迷茫和脆弱:“叽里咕噜…我…我好像有点害怕。”
“哦?害怕什么?那只钻头猫回来报仇?” 叽里咕噜啃着鱼饼,语气随意。
“不是…” 白糖摇摇头,声音更低
“我害怕…失去。”
他抬起头,金色的眼眸在火光映照下闪烁着不安:“我没有京剧猫的血统,能加入星罗班,能遇到武崧、小青、大飞、婆婆、师傅…就像做梦一样。我总怕哪天梦醒了,这一切就没了。我怕我做得不够好,怕大家觉得我是个累赘…怕他们…不再需要我。”
手腕的藤环似乎感应到他低落的情绪,骤然收紧!冰冷刺骨的吸力传来,比平时更甚,让他闷哼一声,下意识捂住了手腕(同时,不远处假寐的小青也猛地蹙眉,手腕传来一阵清晰的刺痛)
叽里咕噜啃鱼饼的动作顿住了。他红宝石般的眼睛深深地看着白糖,仿佛看穿了他嬉笑外表下深藏的孤独:“所以,你才总是咋咋呼呼,抢着出风头,甚至不惜冒险,就是想证明自己有价值,想牢牢抓住现在拥有的一切,对吗?”
白糖身体微微一震,默认了。
“傻孩子。” 叽里咕噜的声音难得地温和下来,带着一丝长辈般的怜惜,“你害怕的根源,不在于血统,而在于你内心深处的‘不确信’。你不确信自己是否真的配得上这些伙伴和机遇。丽石镇的失败,放大了这种不确信。”
他望向篝火,目光悠远:“但你要记住,星罗班接纳你,不是因为你的血统或潜力,而是因为你是‘白糖’,是那个在咚锵镇敲响元初锣、在纳宗为救同伴爆发信念、在录宗敢向宗主挥拳的白糖!是你的‘心’打动了他们。友情不是靠证明价值换来的,而是靠真心守护和彼此信任维系的。你为守护他们爆发力量时,可曾想过自己配不配?”
白糖愣住了,脑海中闪过竹林救小青时爆发的双色光芒,卷宗阁对抗纳兰时不顾一切的冲击…是啊,那一刻,他脑子里只有“不能让他们受伤”这一个念头!
“至于力量…” 叽里咕噜的目光似无意般扫过白糖紧捂的手腕 “我注意到你每次使用韵力,左手腕似乎都有些异样?还有,你刚才说…害怕自己做得不够好?或许…你体内沉睡的力量,比你想象的更复杂,也…更危险。这藤环…恐怕不只是装饰吧?”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探究。
白糖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将手腕藏到身后,猫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没…没什么!就是有点不舒服!啊!困了困了!睡觉睡觉!”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猛地躺下,用破烂的披风蒙住头,假装打起了呼噜。
叽里咕噜看着那团蜷缩起来的白色身影,红宝石般的眼睛在火光映照下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低声自语,仿佛只说给夜风听:“看来…你的身份,远比表面看到的要复杂得多啊,小雨师…”
不远处,背对着火堆的武崧,抱着哨棒的手指微微收紧;闭目养神的小青,长睫轻颤了一下;就连鼾声如雷的大飞,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模糊不清的梦话。
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废墟,也映照着少年们深藏的心事与悄然滋长的羁绊。苍玉森林的夜,还很长。
夜风中,小青的手腕处,似乎也传来一阵微弱的、同步的冰凉感。藤环的秘密和白糖的身世,如同一层更深的迷雾,笼罩在寂静的森林上空。
第二天,为了收集最后一种材料众人起了个大早。
路过荆棘草丛时,白糖玩心大起,随手试了试昨天的“收放擒拿手”,轻松拔起一根,得意地朝老猫晃了晃。
老猫浑浊的眼睛瞥了一眼,慢悠悠地泼冷水:“哼,皮毛而己,离‘收放自如’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