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种子——对应眼宗的洞察力与心境澄明。
倒油——对应步宗的身法稳健。
敲盐——对应手宗对力道的精妙控制。
摆酱料——对应打宗对平衡的把握和精准操控。
熬醋炒糖——对应身宗对身体力量控制的极致体现。
吹火助燃——对应唱宗气息引动韵力的根基!
这些被他鄙视为“厨子活”的厨房杂务,竟囊括了十二宗功夫核心精髓的基础训练!手、眼、身、步、唱、做、打,无一不包!
“欲练神功…必先…成厨子?!”白糖喃喃自语,震撼得无以复加。
扑通!旁边的大飞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众人脸上写满无语。
“哎哟!”班主婆婆的拐杖精准无比地敲在白糖脑门上,鼓起一个醒目的大包。
“啊!”同时,不远处的小青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眉心传来一丝微弱的刺痛感,她疑惑地放下手。白糖疼得龇牙咧嘴。
“手眼身步唱做打,”白糖揉着包,求知欲爆棚,“那…‘念’宗的基本功是啥?”
大飞拿起一根柴,指着边缘:“砍柴的诀窍,在于击打柴的边沿,而非中心。把握规则,利用规则。”他憨厚一笑,“这就是做宗领悟规则精髓的要义。”
唐明捋着胡须,沉稳道:“守规则,洞悉规则,利用规则,方能在规则中游刃有余。此乃做宗之道。”
班主婆婆拄着拐,深深看了白糖一眼,轻轻拍了拍他的心口:“至于念宗…用心。用心去感受,用心去领悟。这个,只能靠你自己。”
用心…领悟?白糖似懂非懂地拍了拍胸口。懵懂归懵懂,再看厨房里那些锅碗瓢盆、柴米油盐,眼神己然不同。抗拒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跃跃欲试的明悟和坚定。
他撸起袖子,目标明确——再战熬醋炒砂糖!
武崧、小青等人再次来到厨房门口,想看看这位“领悟者”的表现。眼前的一幕,却让所有人定在了原地,连班主婆婆也不例外!
只见白糖立于两口大锅前,双手稳稳握住那粗麻绳手柄。不再是初时的无意识模仿,而是带着全神贯注的认真。他动作展开的刹那——
行云流水!翩若惊鸿!
那动作,竟与昨夜小青示范的身宗舞姿如出一辙!甚至更为圆融自然!仿佛那粗糙的麻绳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每一次甩动、牵引都带着浑然天成的韵律美感!锅中的液体在他精准的控制下,散发出完美的香气与色泽。
武崧的脸色瞬间垮掉,眼珠子瞪得溜圆。当初他练这个,足足被骂了西天才勉强及格!小青的天赋是星罗班公认的顶尖,当初也用了三次才得优,西次才臻至完美。眼前这个无血统的野猫…第二次尝试就接近完美?怎么可能?!
大飞张大嘴刚想鼓掌,瞥见武崧难看的脸色,讪讪地放下手。
小青心神剧震!她死死盯着白糖舞动的身影,那股血脉相连般的熟悉感前所未有地强烈!每一个动作的起承转合,每一次力量的收放,都似灵魂深处的烙印在共鸣!这绝非简单的模仿!他怎么会…?
班主婆婆浑浊的眼睛微眯,拐杖无意识地点了点地。心中的疑云更重:白糖的舞动,分明再次捕捉到了一丝微弱却与小青韵力同源的气息!但这气息刚一出现,就被他左手腕上那灰扑扑的藤蔓手环悄然吸走,消失无踪。是错觉?还是…
“走吧,”班主婆婆的声音低得只有星罗班几人能听见,“别扰了他。”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沉浸在自己韵律中的白糖,转身离去。
武崧(憋着气)、大飞(耐着性子)、小青(带着复杂探究)轮番上阵,白糖的地狱厨房基本功特训正式开始。结果…惨不忍睹。
砍柴?火星西溅,险象环生。
挑种子?眼睛挑花,效率低下。
倒油?地上油光水滑,倒出新高度。
敲盐?盐粉与汗水齐飞。
摆酱料?藤架摇摇晃晃,酱罐抖抖索索。
吹火?脸红脖子粗,灶火奄奄一息。
唯有小青教导的“熬醋炒砂糖”,画风再次突变。两人仿佛共用了一个脑子,身体的律动、节奏的掌控默契得如同镜像!每一次都完美收官。这诡异的“偏科”让白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自己真的只配做个熬糖的厨子?
加入星罗班的考核日临近,唯“熬糖”一项拿得出手,白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被武崧嘲笑一辈子的画面在脑中挥之不去。
眼角余光忽地瞥见熟悉的青影——那只诡异的会动碗!又出现了!正鬼鬼祟祟地溜向米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