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两情相悦,我这样做当然没什么用,不过我估摸着那钱琳儿不过是情势所迫,又欺负李婉好说话,才做了这样的选择,”梅西看司徒远山已经恢复常态,放下心来,将自己的打算仔细讲与司徒远山听。
“你只是让钱琳儿以为我看上了她,”司徒远山一脸坏笑,“万一人家不这样认为,你不是白费了今天的功夫?”
“我也是想不出办法了,又不想看着李婉不开心,其实这问题根子还是出在男人身上,可是我又拿那个方子玉没办法,”梅西愁眉苦脸道,“那钱琳儿虽然罪无可恕,却也情有可原。”
居然连“罪无可恕”这种话都跑出来了,看来梅西对这个钱琳儿的所为很介意,“我明白了,我会帮你,”司徒远山站起身,“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但希望你事前能跟我打个招呼,或是直接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直到出了张府大门,司徒远山径直上马绝尘而去,有些人他真的想就此抛在脑后,如果真的可以。
后面的事情出奇的顺利,没过几天杜鹃就传来消息,钱琳儿已经几日都不去方子玉的书房了,就算方子玉找她论诗,钱琳儿也会劝告他要把心思放在读书上,早日成就功名。
“杜鹃说钱琳儿经常私下打听永乐侯府的事情呢,”柳色一边给梅西梳头,一边笑说,“还有那个方太太则到处找人打听彭湃的身家来历,看来是以为找到乘龙快婿了”柳色和彭湃自小认识,说话间便少了份尊敬。
“彭湃不会看上那只孔雀吧?”梅西担忧的从镜中看着柳色,“你要不要去提醒他一下,那家子可不好打交道,李婉是没办法,要是再害了彭湃,那我的罪过就大了”她可不想没甩了钱小三,反搭进去一个彭将军。
“放心,”柳色将一支珠花插在梅西鬓边,这珠花是她闲时自己串的,她对自己的手工很满意,对彭湃的欣赏水平也很有信心,“那天你没见他都没正眼看那两个嘛。”
“只是,”柳色抿嘴一笑,“我还是头一回看姑娘算计人呢那个钱姑娘还真有面子”
“我是不是很坏?”梅西绞着手指,不敢正视柳色,那天司徒远山看着自己的眼神自他走后就萦绕在梅西脑中,虽然说不清到底为什么老是想起,可是这感觉却让她很不舒服。
柳色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姑娘又没有真的做什么,只是让钱琳儿见了两个贵人而已,”对于钱琳儿一心做妾的行为,柳色是打心眼里看不上的,她当时是靖北王府的家奴,王妃将她送到侯爷身边,她无权拒绝,但并不表示对这个安排就是满心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