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怔住。
这把利刃,是父亲在她十岁生日时送给她的,她一直珍而重之的收藏着。
父亲曾经过,就算人生有时锋利的有如此刃,也要想办法封住它,为它套上刀鞘,而不是向人生低头,做一个不折不扣的弱者,让它锋利的刃将自己割得遍体鳞伤!
她明白父亲的意思,无论遭受怎样的坎坷,都应该勇敢的活下去。
可是,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真的是太痛苦,根本看不到希望,锁魂横在她的神识中,阻断了她的生机,她除了一天天的在痛苦中衰弱下去,根本没有丝毫的希望。
“爹”萧沫儿悲戚的喃声呼唤着,“您在哪儿?”
高举的利刃缓缓放下,她无力的用持刀的手抵着地面,狼狈的大口呼吸着的,忍受着无边的痛苦。
“您只过”萧沫儿困难的喘了口气,重新举起利刃,慢慢的划向自己血流如注的手臂,“不要低头、不要认命、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闪着寒芒的宝刃再次刺入伤口,在伤口中不断的旋转着,直到血肉模糊。
“可是,到底要怎么活”
的柔弱身子不断的颤抖着,犹如狂风中的一片即将飘荡的黄叶。
“沫儿会听您的,无论如何都会活下去”声音越来越轻,仿佛刚刚出口就被夜色吞没,如受伤的兽,发出无助而悲哀的呜咽。
“为了您,为了娘,沫儿会努力活下去!”萧沫儿到这里,突然张口喷出一口鲜红的血液。
月亮渐渐的隐入云层,萧沫儿无声无息的昏倒在地,那把银光闪烁的利刃也随之滑落,只余手臂上狰狞的伤口,不断的冒着鲜血。
很快,她的身下再次被血水浸透,脸颊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透明,连嘴唇都泛着青白。
她因待在昕云阁中,一直不敢动用灵力修复伤口,所以,她的手臂伤痕累累,旧伤新伤纵横交错,非常的可怖。
主殿的门轻轻的打开,帝昊玉晖神色漠然的走出来,径直走到她的身边。
望着她不断流血的手臂,和脆弱如殇蝶般的模样,帝昊玉晖漆黑的瞳子里,现出了一抹异样的光泽,令他清冷的面容柔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