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赶忙跟上她,“新夫人想把东西扔掉,我偷偷给留下来了。”
她十岁生日那年爷爷送了她一把中阮,想把她养的温柔娴静,结果她愣是坐不住。
后来成年了,性子定了,她能坐住了。
她大学的时候学会了用中阮弹几首简单的民谣,但很可惜,没能弹给爷爷听一次。
外面的雨渐歇,沈清也抱着中阮在洪淼愤怒的眼神中走出了别墅。
别墅门口停着一辆星河闪紫色的大G,副驾降下车窗,露出了两张熟悉的脸。
沈清也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人在强撑着的时候,不能看到亲近的人。
程云朗刚打开副驾的车门,于微就己经冲到沈清也面前,
“是不是那个老巫婆欺负你了?”她撸了撸袖子,扬起攥紧的拳头,“我tm去把她鼻子打掉!”
众所周知,洪淼那挺立的鼻子是do的。
“不是,谁能欺负我啊,”沈清也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我就是看到你们才哭出来的。”
“好了宝贝儿,不哭啊,姐姐来接你回家了。”于微将她的眼泪轻轻擦拭掉。
她与沈清也同岁,两人是在高中的时候认识的,大学的时候她想做自媒体,家里人都不支持还断了她的零花钱。
是沈清也养着她,给她买相机,买设备,熬夜帮她一起剪视频。
所以当她火了以后,赚到钱的第一件事就是买房子,而且还把沈清也的名字加到了房产证上。
让沈清也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不要怕,她于微永远是她的退路。
“你们姐妹情深能不能回去深,”程云朗从副驾爬到了驾驶室,“都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金宝坐在沙发上嚎了一嗓子,满脸的郁闷,“老板到底去哪里了啊?”
“她手机关机了,联系不上。”杨健转头看着银翘,“银翘姐,你去老板的卧室看了吗?”
“没有,财叔说她没回来过,我就没去。”银翘说。
“那咱还是去看看吧,”杨健抬脚往二楼走,“你们忘了咱回来的时候,财叔放戏曲的声音有多响了。”
那声音,别提了,在民宿一百米开外的地方都能听到。
三人小跑着来到二楼沈清也的卧室,银翘敲了几下门都没人应,她便刷房卡打开了门。
金宝摸索到开关也把灯打开了,
“没人啊,老板没回来,别是在庙会迷路了吧,”他看向杨健,“我们要不再回去找找?”
银翘慌手慌脚的来到衣柜旁,指着空隙说:“我之前打扫的时候,这里放着个行李箱,现在没有了!”
杨健和金宝对视一眼没再说话。
他们俩没离开过枣城,几乎每天都生活在村子里,所以关于脚下这块地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这块地不祥,做不了生意,留不住人。
没有做生意的城里人愿意在村子里蹉跎一辈子。
他们都是来过,短暂的停留过,给了一部分人希望,然后就突然离开了。
金宝莫名的很难过,他以为沈清也会和其他老板不一样的,结果民宿刚开业她就跑了。
怪不得会提前给他们发工资,原来是打算解散民宿。
三人垂头耷脑的回到客厅,每个人的心都很乱。
“你们怎么了?”财叔收拾好厨房,准备下班回家。
“财叔,”金宝靠在沙发上,目光呆滞,“要是民宿不开了,你打算干什么?”
“回去种我的一亩三分地,”财叔看着他,“不是,今天是开业的日子,你说什么丧气话呢。”
金宝回过神,踢了踢杨健的脚,
“走吗?去妄哥那儿。”
“走!”杨健说。
小屋里,许妄正在算旺旺采摘园这半个月的营业额。
没人来采摘园的时候,他就把番茄摘了往超市里送,虽然不如客人亲自采摘赚得多,但多少也是收入。
金灿坐在他旁边,抱着个手机还在看电视剧。
“火山,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净看这种爱来爱去的肥皂剧?”许妄按着计算器问他。
“浪漫啊,”金灿按了暂停,“妄哥你谈过恋爱吗?”
许妄:......
你礼貌吗?
“干嘛?”许妄抱着胳膊打量他,“打算换个营生,改行做媒婆?”
做什么媒婆,你见过哪个媒婆一脸憨厚,一和异性说话就脸红的。
“妄哥,不是,”金灿声音变小了,“我就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