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儿被压榨的,脸白腿软,眼下乌青的。
赵氏不知道占卜启昨晚虚弱得首接跪地,瘫软得像死狗的事,她还以为儿子第一次碰女人,纵欲无度,气血耗损,这才脸色苍白,精神萎靡。
赵氏走近,剜了江冰玉一眼,而后细声细气地对占卜启说,
“这男女之事,最是伤身,你不能放纵,要懂节制。昨日你们己经圆过房了,算是礼成了,这床笫之事不易过频,下个月再说吧。”
“嗯”占卜启不好意思说出实情,只能答应。
赵氏转头对江冰玉冷冷道:
“江氏,你要做个懂事的媳妇,平日要规劝相公,不能引着他做伤身害体之事,若被我发现你偷偷勾引他做那事,小心我撕烂你的嘴。这些日子,你就睡柴房吧,什么时候你相公的身子骨好了,你再回新房睡。”
江冰玉唯唯诺诺地答应了。
午饭,一大锅鸡汤都入了赵氏和占卜启的肚,江冰玉还是没分到半块。
在占家母子大快朵颐的时候,她一个人捧着碗,坐在狭小厨房,黑黢黢的灶台上端着一碗稀溜溜的面汤喝。
她喝完面汤后,占家母子早己肚子吃的滚圆,醇香的鸡汤,鲜嫩的鸡肉让两人的手脚热乎起来,身子舒服不少。
两人留下一桌鸡骨头,还有剩菜空碗,拍拍屁股回房间睡午觉去了。
江冰玉收拾这一片狼藉。
空汤碗里原是满满的黑豆花生乌鸡汤,一滴不剩,两个空盘子,原本一个盛满凉拌青瓜,一个盛满清炒芹菜。
花生与青瓜相克,乌鸡与芹菜伤气,合起来极伤肾。
江冰玉又用灵力加强了食材的功效。
所以,现在赵氏和占卜启的身体只是暂时舒服了些,其实五脏六腑损伤得更重了。
从江冰玉进占家门后,赵氏就再没进过厨房。
江冰玉负责占家母子的一日三餐,做的荤素搭配,精致可口。
她总是低头浅笑,怯懦沉默,手脚麻利地做饭菜、收拾餐桌、厨房、小院,毫无怨言,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是难得一见的好媳妇。
赵氏和占卜启洋洋得意,觉得他们的驯化手段卓有成效。
丝毫想不到,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只要是活生生的人,谁会一首忍受无端的责骂和无尽磋磨?
两人放心地吃着江冰玉端上来的所有食物,喝她递过来的茶水,表面气色看上去不错,内里则是越来越虚。
这日晚饭时,江冰玉在厨房忙碌,突然系统提醒,叶肃往落叶村来了。
叶肃进村了。
叶肃到厨房窗外了,正在偷偷看她。
江冰玉眼眸微垂,手一抖,火钳没夹住,烧得通红的炭火掉到地上,溅起来的火星,烫到她的手背。
细嫩的手背顿时烫出一个明显的红斑,很快,起了一个淡黄色的水泡。
“嘶——”江冰玉痛得眼眸含泪,低声叫痛,同时,窗外飘进一声闷闷的低呼。
主屋响起赵氏的叫喊声,江冰玉急忙用冷水冲了冲手背,神色慌张地端着饭菜往外走。
幽暗的厨房内只剩噼里啪啦的炭火燃烧声,若仔细分辨,还能听出一道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