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
锅碗瓢盆洒了一地,墙角处孤零零地躺着一把秃了毛的笤帚。
东边小房破损的门板上贴着红双喜,门栓掉在门口,上面有点点红色,像是血迹。
李大夫轻瞥一眼江冰玉的手臂,他早就注意到了,女子衣袖上有血迹。
不会是用这门栓给打的吧?
真是可悲可怜。
李大夫决定一会多送这占家新媳妇几贴膏药。
先去主屋看了赵氏,赵氏己醒,但人意识不清,昏昏沉沉的,她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李大夫离近了才听清楚,这赵氏是在骂儿媳,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儿媳给她下毒让她腹泻,还把她给打晕了。
李大夫摇头,这赵氏真是胡扯,她长得粗壮,那新媳妇的小身板,两个都不抵她一个,怎么可能打得过她?
他给赵氏诊了脉,心里有数了,然后起身去看占卜启。
占卜启还睡着,他的脉象跟赵氏一样,只是偏弱而己。
李大夫默默点头,然后从药箱中拿出两包止泻药,递给江冰玉。
“问题不大,只是轻微腹泻而己,这是止泻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服下后,若情况还未见好转,就去我家再拿几包药。”
说罢,他的视线随意一扫,正落在占卜启的身体中段。
那里明显有一个鼓包,将被子支得像个小帐篷似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占卜启天赋异禀?
就在此时,江冰玉红着脸,弱弱道:“相公,他,他那里好像伤到了。”
李大夫垂眸,“那我给他看看,你还是回避一下吧。”
江冰玉羞红了脸躲出去。
虽然新房门板破了一个洞,风能刮进来,鸟能飞进来,但她还是将门给关上了。
李大夫将被子掀开,双手轻柔地褪下占卜启的裤子。
顿时下身一痛。
天呢,他看到了什么?
这伤可不轻啊,若治疗不及时,伤处会发炎溃烂,时间久了会彻底坏死,得割掉才能保命!
李大夫毕竟是男人,他虽看不惯占卜启苛待媳妇的行为,可在这方面,他还是会跟对方感同身受的。
时间紧迫,耽误不得。
怕占卜启会留下终身遗憾,李大夫麻利地取出药膏贴在伤处。
他听说新媳妇还未和占卜启圆房,所以没叫江冰玉进来照顾,而是自己贴心地守在床边,等着膏药见效。
这方膏药,说它是灵药也不为过,不到一刻钟,就消肿了。
李大夫舒了一口气,拿下膏药,查看情况。
他眉头皱起来,这里怎么有一颗剥了皮的蚕豆?
不对,这不是蚕豆,蚕豆没有这么黑,这么瘪,这么皱巴。
这是……
一瞬间,李大夫的眼睛都瞪圆了。
怎么会有人……长得比蚕豆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