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来。”
“嬷嬷,这不是污渍,这是……这是,婢子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小绣娘吓得脸煞白,她低头,用手摸了摸,才发现衣襟上的黑点不是污渍,是被火烧焦了的印迹。
不过这话她不能说,绣房最忌讳火了,她怕嬷嬷认为她私带火种。
小绣娘欲哭无泪,只能伸出手承受责罚。
“啪、啪、啪”戒尺拍打手掌,清脆的声音在绣房内回响。
又过了一会,赵嬷嬷检查完所有绣娘后,下令开工。
绣娘各就各位,有序地坐在各自的绣架前,开始做今日的绣活。
江冰玉被赵嬷嬷罚去擦地,独自一人拎着水桶,拿着抹布,一点一点地擦着绣房的金砖墁地。
【宿主,你不是要去主院看看吗?快想办法啊!】
“不用着急,机会很快就来了。”
江冰玉安抚完阿福,就听到绣房门外传来脚步声。
一个小丫鬟噔噔噔地跑进来,对赵嬷嬷道:“秋枝姑娘让绣房把上个月给姑娘们新制的秋装送去。”
姑娘们指的是主院二等以上的丫鬟们。
主院二等以上的丫鬟有八位,送她们的衣服可不是轻松的活计。
赵嬷嬷瞥了低头擦地的江冰玉一眼,“你去送。”
江冰玉闷嗯一声,她清楚这种重活向来是原主在干的。
上个月主院姑娘们的衣服每人两套,共制十六套,江冰玉将主院丫鬟们的衣服包好,放在檀木扁担上。
她挑着扁担,跟着小丫鬟去了主院。
一进住院门,秋枝便迎了上来。
“绣房的,跟我走吧。”她眉眼端肃,淡淡的语气透着一丝严厉。
秋枝带着江冰玉进了耳房,将门关上。
耳房内干净整洁,空无一人。
秋枝低声问江冰玉,“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江冰玉拿出一个小包袱,打开小包袱,里面有西个香囊,两个扇坠,西双男子的袜子还有两套男子寝衣。
看着这些男子贴身绣品,秋枝严肃的眉眼流露出一丝轻松。
太子殿下的常服和鞋帽等由绣房制作,贴身的这些小物件是由她们西个大丫鬟做。
秋枝她负责府里的账务,平日忙得不行,再加上她绣活一般,便总寻思着将自己负责的太子绣活偷偷地交给别人做。
几个月前,她特意去绣房转了一圈,正看见江冰玉在绣衮龙服上团龙的眼睛。
飞针走线,细密如织,绣纹藏暗,触之如生。
秋枝将江冰玉记在心里,又跟绣房的赵嬷嬷问了一下她的情况。
得知这个技艺精湛的小绣娘只是被卖进府里的低等绣娘,人木讷寡言,无依无靠后,秋枝便动了心思。
一次,江冰玉给主院送绣品,秋枝便拉她进耳房,跟她说了自己的意思。
秋枝的意思是,让江冰玉替她做绣活,材料由她提供,每个月给二两银子做酬劳。
低等绣娘的月银是一两银子,每月还要上交三百文的工具磨损费,实际到手只有几百文钱,二两银子对原主来说,属于巨额收入了。
原主想也不想地答应了,此后,她便偷偷地替秋枝做绣活,每月的今日,便是两人交接绣品的日子。
秋枝会找个理由,让绣房送大件绣品去主院,每次这种重活都是原主干,所以原主会将私做的绣品藏在包袱中,送给秋枝。
秋枝将绣品细细检查一遍,针脚密实,绣纹平整精致,图案符合规矩,没有一点逾矩之处。
她彻底放心,从袖口取出二两银子塞到江冰玉手里,“这个月的酬劳,你收好了。对了,小江,你想来主院吗?”
如果这个小绣娘在主院做事的话,每个月就不用这么折腾了。
正好主院有一个粗使丫鬟到年龄了,要放出去嫁人。
如果小绣娘想来主院的话,她可以想办法将人调进来。
江冰玉点头,“秋枝姑娘,我愿意,劳烦您了。”
“好,那你回去等我的信。”秋枝轻笑起来,可是她的五官过于冷硬,笑意未给她增加半分温柔暖意。
“嗯。”江冰玉低着头轻声应答。
秋枝将江冰玉送出主院。
阿福的声音在头脑里响起,【宿主,你来主院的目的是?】
“我想看看近身服侍齐昊苍的女子都长什么样子。”江冰玉边走边说。
【可是你只见了秋枝一人,呃,还有一个带路的小丫鬟。】
“方才我在进院和出院的路上偷偷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