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悄声又聊过几句。

很快，茜特菈莉的眼神逐渐失去焦点。

(?_?)

明明睁着眼，但又觉得这个人是睡着了。

热心小派蒙决定唤醒她。

“茜特菈莉？茜特菈莉！”

茜特菈莉猛然被惊醒，连着打了几个隐忍的酒嗝，嘟囔道：

“唔…谁叫我？哼…好啊，敢叫我的名字…嗝！是想跟黑曜石的茜特菈莉比试比试，对不对？”

屑荧和洛凯同时摇头。

荧：“不对不对。”

洛凯：“没有没有。”

奶奶都这样了，得哄着点。

可惜奶奶听不进去，自顾自道：

“哈！非要跟我比，然后呢？输给我，觉得我可怕，躲着我？一个两个都这样，说我是萨满里的老妖怪……”

短短几句话，尽显沧桑孤独，洛凯不由目露同情之色。

说白了，天才都是孤独的。

烟谜主的人对待奶奶的态度，原本也是从敬佩仰慕，试图跟她学习并超越她开始。

可无数次挑战失败告诉他们，茜特菈莉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

此后，人们心态便转向了另一个极端——从敬佩到畏惧。

人性素来如此，慕强也畏强。

更何况，茜特菈莉还突破了寿数限制。

岁月匆匆，两三代人来了又走，更给这位容貌始终不变的大萨满增加不少神秘与古怪。

若再有什么谣言一起，人们对她的距离感就更强了。

如此一来，她怎么可能不孤独？

顿了顿，洛凯试着接话道：“茜特菈莉才不是老妖怪，我就不怕茜特菈莉！”

“哦？”茜特菈莉愣愣看向洛凯，两只大眼睛试图对焦。

好眼熟的小屁孩，是谁来着？

唔…但是没有讨厌的感觉，似乎是个很有孝心的孩子。

奶奶很满意！

茜特菈莉便抓起两杯酒，一杯重重砸在洛凯面前，豪爽道：

“你！很不错！来，陪我喝完这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