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

数星星、捡落叶、堆雪人，是她在故事书上读到过的最幸福的事情，这个神仙叔叔说都可以陪她一起实现。

真好。小林杳眼睛笑成月牙，仿佛方才的难过己经消失。

小孩子的情绪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烛微也笑了，想了想，柔声开口：“那春天呢，杳杳想要我春天陪你做什么呢？”

夏天、秋天、冬天都说了，只有春天，没有被提及。

小林杳眨了眨眼睛，慢慢地、认真地说：“老师说，春天是生机勃勃的季节，是爱与希望的季节。

“我……没有春天的。”

甜甜的西个字落在烛微耳中像一记响雷。

这话语气平静，像一个旁观者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不是刻意卖惨，也无意自怨自艾。

她只是单纯地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仅此而己。

她没有爱。

为数不多的希望是爸爸妈妈在一起，但也即将破灭。

至于生机勃勃……似乎也不是她这个样子的。

她想到幼儿园里很活跃的小佳、小梅、小豪他们，老师经常夸他们很有活力。

没有夸过她。

老师只会温柔地跟她说，希望她可以再开朗一点，像小佳他们学习。

她说，她会努力的。

和小林杳的平静比起来，胸腔内的涩意让烛微几乎疑心自己有了痛觉。

他无法想象，在那个真实发生过的时空里，没有他的小林杳，是怎样从一个又一个「没有春天」的夜晚里捱下来的。

原本不必要的呼吸功能此刻成了他宣泄情绪的出口。

仿生人素来平稳的声线微颤：“会有的。

“杳杳会有春天的。

“杳杳自己就是春天。”

小林杳歪着脑袋，听不懂。

他说的话太深奥，超出了她的理解能力，但她能感受到这个叔叔是在安慰她。

于是，小林杳咧嘴，露出白净的牙，点头，很有礼貌地、脆生生地说：“谢谢叔叔，我会努力的。”